“世子您怎么了?”沈青韵被齐煊突如其来的“孕吐”给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好端端吐什么?”堂上不说话的齐国公突然说起话来。
赵氏端庄的表情上出现了一抹嫌弃:“老爷昨儿个煊儿的后院可热闹了,您喝醉了还不知道。”
“热闹?热闹什么?”齐国公炯炯的眼神落在齐煊身上,最后变成一片嫌弃,“呵!妻妾同娶,可不就是艳福不浅嘛!”
齐煊闻言脸皮一臊,“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你倒是说啊!”
齐国公哼了一声,看不上眼,“有胆做没胆认,懦夫!”
齐煊:……
最后还是赵氏及时出面,把昨晚上的那两件事告诉了齐国公,齐国公闻言脸色变得古怪。
“阿悦那丫头做的?她敢?”
赵氏道:“人听说是青韵审的。”说完,堂上两道目光就投了过来。
锅子就这么甩了过来,沈青韵哪里会接,恭敬地回:“也不能说是儿媳审的,是那菱香当着大伙儿的面儿指认的,我们都瞧见了。”
说完,沈青韵直直看向了齐煊。
齐煊忙道:“没错,菱香指认,齐悦恨不得撕了她,不是她做的又会是谁?”
赵氏却不太认同:“按你们说的,那丫头没了舌头,你们又怎知她指认的就是阿悦而不是别人?”
齐煊冷笑:“那丫头都抓住齐悦生生啃下了她的一块肉,这种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深仇大恨,还不能说明吗?”
“母亲若是不信,自己派人去审啊,搞得我们冤枉了齐悦似的。”齐煊毫不客气地回怼。
赵氏不高兴了,沈青韵拽了拽齐煊的袖子:“母亲恕罪,这件事世子的确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儿媳替世子向您赔罪。”
赵氏冷笑一声,“有什么好道歉的,啖食生舌的又不是我,自己的妹妹名声被毁,累及全家,我这个继母多问一句免得叫别人以为是我祸害的。”
沈青韵表情尴尬,心里恨不得他们打起来。
“都别吵了!”齐国公一声怒喝,如鹰一般的眼眸紧盯着沈青韵,“那阿悦呢,她怎么说?”
沈青韵摇摇头:“昨夜阿悦什么都没说就吓昏了,今早儿媳和世子来请安,还没过去看。”
齐国公齐桓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道:“尹娇娇落水是阿悦推的,拔舌切片也是阿悦做的,她们不是好姐妹吗?关系这么脆?”
齐煊只道:“阿悦脾性大,话不投机就发飙,没点容人的气魄。”
齐国公却不高兴了,“你妹妹当初为了帮你把这个外室弄进门,可没少出钱出力,现在你为了个女人这么说她,你倒是挺好意思的。”
齐煊闻言脸色一变,想通了什么却又表现出一副气不过的模样,还想顶嘴,就被沈青韵接过了话茬。
“父亲提点的是,妾室与妹妹之间到底不是能比较的存在。”
“兄妹和睦关系到家族的未来,乃至家族男丁的升迁,这点道理世子是知道的。”
齐国公听了这话,倒是多瞧上了这个儿媳几眼,问:“那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沈青韵抬头平静道:“牙齿和嘴唇都有打架的时候,再好的姐妹,也总有争吵冷战的时候,错了,道歉就完事了,没必要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