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京从未想过二人会有这样的姿势,他甚至听到外面院中匆匆消失的脚步声,也能听到自己克制不住溢出的声音。
温仪景第一次看到了他这个时候的表情,沉醉,羞赧,紧张……
从来不知道萧玉京会有这么多情绪的转变。
温仪景细细地看着,轻轻捏着他的下巴,俯下身亲吻他。
缓缓勾唇笑了,原来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头随时发疯的恶魔,她也有劣性根。
萧玉京用时间告诉了她这样有多刺激,他根本撑不住她这样的主动。
温仪景并未尽兴,萧玉京眼神示意她放开手。
温仪景想到了那让她多日都忘不掉的感觉,身体一阵阵发紧。
在他无声的催促下,缓缓挪开了按着他肩膀的手,任由他大掌勾住他跪在身侧的双腿,身体缓缓向后倒了下去。
……
红霞漫天,整个京都城都笼罩在一片红光中,映照的人脸都红彤彤的。
温仪景踹开了面前的棕色木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木床之上,温沧渊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胸口的起伏几不可见。
木床下的木桶中已经装了半桶血,温沧渊垂落的手腕早不再滴血。
坐在旁边拿着刀子的杨桐神色紧张地朝着门口看了过来。
光影交错。
温仪景看到房间内室温荣拎着一个新的木桶正走出来。
对上温仪景,神色一怔,木桶跌落砸在脚背上,却仿若不知疼,神色慌张却不知如何开口。
木桶滚落在杨桐脚边的木椅上。
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
“他已经废了,你们还想杀了他吗?放干他所有的血?”终于,温仪景清冷的声音轻轻回荡。
“仪景,这都是为了救榆榆,你大哥自己答应了。”温荣回了神,连忙解释。
“是这样吗?他是答应了让你放血还是答应了让你放干血?”温仪景看向平静坐在那里的杨桐,喊出她的名字,“杨桐。”
杨桐抬眸看她,低低地笑了,“果然你和温首阳早就怀疑我了,不止是你,连温首阳也没将榆榆的性命当回事。”
“你早就知道她是谁。”温仪景嘲讽地看向温荣。
温荣低垂了眉眼不敢和她对视。
温仪景嘲讽地笑出声来,“所以你才只爱你和她的女儿。”
温荣不语。
杨桐幽幽笑出声,“温仪景,姨母来告诉你一个真相,男人爱一个孩子的前提是,他爱这个孩子的母亲,和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关系并不大。”
“而女人爱一个孩子的前提是,这个孩子是她和所爱的男人生的,你还年轻,但以后会懂的。”杨桐语气平静,仿佛生死看淡。
“那阿娘,你爱我吗?”门口处传来温白榆虚弱的声音。
温白榆拄着一根榆木拐杖,从倚吟身后站出来,缓缓出现在杨桐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