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
头蜈懒得搭理我,它直接朝着李程茗生扑过去。
它张开血盆大口,直接表演个生吞入腹。
李程茗再傻也反应过来我的用意,他一锤砸在头蜈脑门上,还不忘怒骂我。
“你这人,谈不拢就来抢的,强盗啊!”
我掏了掏耳朵,懒得听他慷慨激扬的尖叫。
搀扶着应蕴安往地面走去。
出了废池塘,应蕴安惨白的脸色才好了许多。
他躺在草上,大口大口吸着新鲜空气,感慨还是地上的空气清新啊!
我也跟着在旁边坐下,五指在他的脉搏诊断。
脉象平稳,是好兆头,多修养修养,血色就恢复正常了。
哗啦!
平静的水面掀起涟漪,我和应蕴安就在池塘旁。
这一下,直接来了个透心凉。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怒火直冲天灵盖。
“王悼滢。”
王悼滢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她指着不远处湿漉漉的头蜈,大放厥词。
“大人不能骂我,是它非要这么做的,我只是听它话照做而已。”
头蜈气的想骂人。
但它嘴巴被李程茗的锤子砸烂了,修复还需要一天。
它的委屈、愤怒无处发泄。
只能在地上翻滚消气。
我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不厚道地笑了。
笑够之后,瞥了眼树后面的人,冷冷开口。
“再躲下去可就没意思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穿着杏色唐装,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她笑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小朋友眼神可真好?”
狼狈不堪的两人一见到老奶奶,乖顺的不像话。
古语和李程茗乖乖叫了声。
“三奶奶。”
我用符纸吹干了我和应蕴安身上的衣服,淡淡。
“我不想废话,你直接给个准话,是成为敌人还是盟友。”
三奶奶瞪了眼不成气候的下属,又看向我,同样笑眯眯的。
“你姥爷对官家有恩,看在你姥爷的面子上,官家自然是乐意化干戈为玉帛,成为盟友的。”
我得到肯定的答复,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