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微启,声音比冰渣子还刺骨,“那苏小姐的意思是那一百零三声老公不作数?还是你没喊过?”
说着,粗粝的拇指精准落在唇角处,用力往下压了一下,似是威胁。
“考虑清楚回答我。”
苏宁商瞳孔微颤,没料到他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暧昧到极点,更没想到他连喊过几声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杏眸眨动,没有正面回答,“你怎么连这个都数?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这人很、记、仇。”
盛拓眸底颜色很深,将几个字读音咬的很重。
指腹不受控制的想落在唇面上,却在半道停住动作。
苏宁商眼底稍纵即逝一抹失望,原来不是因为在意她,才记得清楚。
是恨她,所以忘不了。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因爱生恨,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重新转变为爱。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苏小姐,我的耐心有限度。”
盛拓凉凉的收回手,垂在身侧,在苏宁商看不见的地方,轻微摩挲残留余温的指腹,像是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苏宁商在心里打了个草稿,鼓起勇气道:“我是喊过,这是事实,我不否认,可我想和你说一切都过去了,人要朝前看,别再一味执着从前种种——”
恩怨。
话未说完,便被身后钟景元咋呼的声音打断。
左等右等不见苏宁商的钟景元一拉开包厢门,就看见他们两人面对面站着,盛拓摆着一张臭脸,像谁抢了他老婆一样。
预感大事不妙,生怕大战一触即发的钟景元装傻喊道:“阿宝,站在走廊吹风干什么?我们赶紧进去吧,你哥刚才还问你到哪里了呢。”
“阿拓你也别站着,走吧,大家都等着呢。”
说着,他三步并作两步把苏宁商拽走,怕她再不离开,盛拓会骂哭她。
到时候骂哭她,几个兄弟非得反目成仇不可。
苏宁商愣是被他扯进包厢,进门前盛拓那张冷到极致的脸,眼睛格外凶狠,像是要吃人。
走廊恢复寂静,盛拓拳头捏的很紧,骨骼作响。
别再执着什么?
现在就这么不愿意和他有瓜葛,以前的种种都不作数。
“苏宁商,我没提分手,我们这辈子不死不休。”
盛拓舌尖抵着口腔壁,笑的漫不经心,眼神却坚定的吓人。
死后也要纠缠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