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前几天,白佳莹去精神病院看了白夕颜。
她不再画权枭景,而是画一些抽象的、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画面上大片大片冲击鲜明的色块,让人看了不适。
“姐,我要和梁北凡结婚了。”
她在一旁坐下,如往常一般,和她分享自已胜利的喜悦。
“其实当初,你要是离梁北凡远一点,不要惦记我的东西,我怎么会害你呢?”
白佳莹看着女人毫无波澜的脸,继续说:“其实我根本就不爱梁北凡。
只不过,他是我如今所能够到最好的男人。”
说到这里,白佳莹冷声笑了。
“对了,要是权枭景还在,我肯定会选他。
他比梁北凡有权有势,做权太太,比做梁太太还要体面尊贵。
姐,这就是你跟我的不同。
我从来不会被一时的感情迷昏头脑,我看的,永远是我最长远的利益。
所以,我才能过得好,而姐姐你,因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把自已逼疯了,啧啧……我要像你这么脆弱,怕是在小的时候就自杀了。”
白夕颜转眸,静静地看着她。
是么?
那要是,她失去了自已最在意的东西呢?
名利、权势,一辈子无法出头,一辈子做阴沟里的老鼠。
那时候,她还会像现在这样自鸣得意吗?
白佳莹走后没多久,梁北凡也来看了白夕颜。
他已经放下白夕颜了。
他也告诉了白夕颜,权枭景的情况。
如果权枭景无法接受这样的白夕颜,梁北凡也甘愿照顾她一辈子。
就算做不成爱人,他也永远是她的哥哥。
他最后抚摸白夕颜的脑袋,温声道:“夕夕,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白夕颜不语,只是一昧地低头画画。
梁北凡的视线顺势落下,瞳孔微微一震。
小的时候,梁北凡为了应付美术老师,会故意随便画些让人无法理解的抽象的画,然后附着上高大上的解释,让老师无从辩驳。
白夕颜现在画的画,很像他那时候画的一幅。
看似毫无章法的图块,却让梁北凡想到了当初自已解释给老师听的话语。
“这幅画叫谎言。
混乱迷人眼,扑朔迷离,让人看不懂的,就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