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颜咽了咽唾沫,干哑着开口:“我爸爸,是不是你害死的?”
权枭景眸色一暗,但几乎不加犹豫地告诉她:“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隔着电话听筒,白夕颜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无法从语调中判断他话语的真假。
白夕颜挂了电话。
权枭景到白家时,梁北凡和白佳莹都坐在客厅。
他唇角勾出戏谑的笑,手工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走进来,“梁北凡,白夕颜是我的未婚妻。
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分手。
你之前撬我墙角这事儿,我还没跟你算,现在你又跟我未婚妻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做男人做到你这个份上,不觉得可笑吗?”
梁北凡转眸看他。
男人一身印花衬衫,披着黑色西装外套,英俊又慵懒。
他一双黑沉的眸,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梁北凡,气势逼人。
“权枭景,之前,你在书房威胁白叔叔,没多久白叔叔的车子就无故引火,他被活活烧死……”
“白仲原坏事做尽,这是老天爷要收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权枭景一副无赖的口吻,“我随便说两句,谁知道是不是他做贼心虚,才会好端端在路上开着车出车祸?”
“权枭景,我爸爸是被人害的!”
白佳莹站起来,激动道。
权枭景淡淡睨她一眼,“那你就去找害他的人,没有证据就诬陷我,我可以告你诽谤。”
“你……”
白佳莹气得胸腔起伏。
是啊,哪怕所有线索都指向他,可没有直接的证据,那谁也不能定他的罪。
他这样的人,怕是比谁都知道如何规避风险,游走在法律边沿。
他们注定无法为白仲原讨回公道。
权枭景察觉到一道视线,抬眸,对上楼道上的白夕颜。
她一张小脸惨白,慢慢地下楼梯,朝他走过来。
权枭景走上前,眉头轻蹙,唤她,“夕夕。”
白夕颜抬眸看着他,“权枭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你告诉我,我爸爸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权枭景面对女人真诚的、炙热的视线,清隽的眉目一动不动,“没有。
你爸爸的死,跟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