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臣应声:“是挺巧的。”
“是觉得我在跟踪你吗?故意找到你对面的房子,和你做邻居。”他自嘲。
他不是不知道虞晚意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如果他不问,她也不会说。
倒不如直接把她心里想的说出来。
晚意垂着眸,睫毛颤了颤,她要怎么回答,回答是,未免太过自负,即使傅鹤臣现在对她有点兴趣,可她凭什么,会让傅鹤臣无时无刻的关注。
如果不是,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她搬来悦水湾,还不到一周。
傅鹤臣会因为她,在悦水湾买一套房子,特地来靠近她吗?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她刚来的那几天,没有让她发现呢。
按傅鹤臣的性格,他搬来的第一天,就会过来找她,正如今晚,来和她说一句好久不见。
虞晚意想不明白。
“喝水吗?”
傅鹤臣也不指望她能回答,起身往岛台方向走去,悦水湾是精装修,室内格局都差不多。
他刚进来的时候环视四周,已经摸清明面的格局,虞晚意的房子她后期应该进行过修改,不过大部分的位置都没有变动。
他打开岛台下面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整套的餐具,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磨砂玻璃杯,放在水龙头下仔细的清洗。
房间内非常安静,水流的声音避不可免的钻入虞晚意的耳朵,水声轻缓,听得她心情愈发宁静。
眼睛的余光可以瞥到傅鹤臣忙碌的身影,虞晚意窝在沙发的一角,思绪万千。
傅鹤臣是顽劣的,是港城上流圈子里几乎所有人对他的评价,据晚意听说,那个时候,他出现在港城上流社会,才短短几天。
仅用了几天的时间,他玩世不恭,睚眦必报的性格便人尽皆知,如此可见,众人对他的印象之深。
虞晚意也切切实实的感受过傅鹤臣的恶劣。
甚至在今晚半个小时之前,他仍然在实施他的恶行。
只是现在,听着耳边他倒水的声音,虞晚意居然从他的身上,莫名感受到稳的这种情绪。
按港城人对傅鹤臣的理解,这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词语。
可偏偏,虞晚意感受到了。
身旁的沙发陷下去,虞晚意的身体随着沙发的下陷也随着一动,傅鹤臣拿着刚倒满的水杯,坐到她的身边。
晚意仍然是双臂环抱膝盖的姿势,额头抵着膝盖,将脸藏起来大半。
“喝水。”
见她没反应,傅鹤臣用杯底触碰她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玻璃杯杯底温热,他倒的是恒温水。
虞晚意反应慢慢的,她抬起头,看向自已的手臂,杯子已经被拿开,有一个圆形的圈,留下温度的印记。
她默默道:“不想喝。”
不想喝有不想喝的方式,傅鹤臣面无表情,当没听见,直接将水杯的杯口去碰触虞晚意的嘴唇,温热的水液因为他的动作在杯口晃动,已经沾染晚意的嘴唇,水亮亮的。
还有几滴因为她闭着嘴,沿着唇角,下巴滑落。
“张嘴。”傅鹤臣眼神深沉,动作强硬。
太亲密了。
太近了。
可能是反应慢的原因,直到她的嘴唇顺应傅鹤臣的指令张开的时候,虞晚意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生理和心理的近。
近到傅鹤臣可以给她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