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木晚静如此激动,轩辕澈露出宽慰的笑意,扬了扬好看的眉,朗声说道:“说到底,我还是个王爷,他杨公公在明面上,是不敢与我为难的,即使我与悦悦脱不了身,也无妨,我们的目的,也就是让你能顺利的逃走,日后咱们再找机会会和,谁让小宝宝现在在你的手上,我们就是拼了命,也得保护你。”
“那个阉人,他简直就是丧尽天良!你们落在他的手上,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能安全无碍的全身而退。还是再另想他法。”木晚静依旧摇头,“我也知道你们并不是诚心要救我,犯不着拿自己的小命去开玩笑。”
见她如此坚持,轩辕澈唯有不再吭声,众人走到阁楼内找地方坐下,等待着深夜的来临。
如果不派出一群人去引开那杨公公的注意,将人群全部吸引到一处来,要接近船只,只怕是有难度的。
苏悦悦走到轩辕澈的身边,拉住他的手掌,轻声问道:“那个杨公公,他是个坏人对吗?”
轩辕澈点头。
“小宝宝也是因为他的关系,才流落在外?”她继续问道。
轩辕澈抚了抚她的脸颊,“他在后宫的权势滔天,不知道多少妃子们都排着队想要去巴结于他,就连朝中的大臣们,对他也均是避让三分。这样的阉臣,迟早是要除之而后患啊。”
只是不曾想过,他竟然猖獗到连皇上哥哥的血脉也敢下手!
“木门主,既然现在不宜行动,你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本王,你与这杨公公之间,有何深仇大恨?”轩辕澈早已自方才木晚静的话中听出来,她对杨公公是恨之入骨,想必这其中定是有缘由的。
“这个杀千万的阉人,害得我家破人亡。”她只简短的答道。
但是自她双眼里,那深深的悲切之情,可以看出,她的回答,只是轻描淡写。
苏悦悦坐在雕花木椅之上,脑海里一阵混乱。
“木门主,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按我方才所说的做,我与这杨公公,绝不会是一伙的。”轩辕澈见木晚静的脸上,满满的落寞,双眼,满是不甘,又再次提出。
“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怕你们会栽在那阉人的手上。”木晚静抬眸,眼波流转之间,满是风情,也含着真诚,“你们毕竟江湖阅历尚浅,不明白人心之险可以到何种地步。”
轩辕澈见她如此说,也不好再出声反驳。
唯有再次陷入沉默。
“不妨这样,让我去,我会派我的弟子将你们送去与小小宝宝会合,他现在应该已经安全的到了无情门的另一个据点。”木晚静轻叹口气,“若我命不该绝,我定能将那阉人拿下,用他的命,以慰葬我的亲人在天之灵。”
她的眼神,突然之间,飘得很远,似乎又回到了很久以前。
“我一出生,便由于体弱多病,便被送至凤吟山上学艺。因此,也就避过了那滔天的一劫。”她缓缓道来,很多事情并未细说,可轩辕澈已听得真切,此事,不仅与杨公公有关,也与死去的父皇,脱不了干系。
当年的杨公公在父皇身边,也是一大红人,他所做的许多事情,父皇对他,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未有人联名上书至父皇的面前,父皇也就不去理会。或许这也是日后杨公公的胃口逐渐变大的的原因之一。
轩辕澈细细回想着,十一岁那年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难道,木晚静与那被满门抄斩的上官宰相一案,也是有所牵挂?
不然,她为何如此的恨着皇上哥哥,恨着杨公公?当年的事情,便是杨公公亲自去执行,这也能理解,为什么杨公公可以将柳亦高一家人的命给保下来。
她恨的,只是那个坐在龙椅之上的人!
皇上哥哥与她,根本无任何交集。
而眼下,杨公公似乎又卷入了宫内的另一场争斗。
“木门主,对不起,让你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他由衷的道歉。
木晚静缓缓摇头,“回想起这些事情,只会让我变得越发的英勇与坚强,我从来都不是自怨自怜之人,我会好好活着,直到大仇得报的那天,我要亲眼看着,那些让我失去所有亲人的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语毕,木晚静起身,“就这么说定了,你与悦悦,一定要安全的离开此岛。”
她的脸上,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坚持。
轩辕澈也越发的疑惑不解起来,以她的身手,她完全能一个人独自逃走,在小皇子离开此岛之际,她大可跟着一块儿离去。
待到找来救兵,再来与杨公公一伙人对抗,为何她又要冒着这个危险留下,而且跑到此处来,让他带着悦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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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晚静对他与悦悦,为何在这样的危急关头,显示出了如此的关切之情?
夜,黑得就像一块无声的黑布,沉沉的压向地面。
木晚静换上夜行衣后,更是整个人能融入这无边的夜色之中。
“你们两个跟着我,其它的人一定守在他二人身侧,不论如何,定要护住这二人周全。按计划行事,大家行动!”她沉声命令道,身形敏捷的率先跃出。
轩辕澈与苏悦悦并不放心木晚静只带着两名弟子去引开杨公公一伙人的注意力,毕竟,那无异于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