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慕容不愿阵前斗将,不代表其他人能看明白。
浦头冷哼一声,直接道:“大单于!”
“吾麾下岩陀,有撕熊裂虎之勇,可斩那汉将助威。。。”
与此同时,浦头身后越出一将,昂然踏步。
此人身高魁梧,生得面如噀血,额间黑毛短髯碧眼突出,腰裹熊皮手持狼牙棒,动静间恶风扑面威风抖擞。
岩陀手持粗大的狼牙骨棒,上前见礼:“见过大单于,诸位大人!”
见得如此猛人,和连夸瓒之语不吝于口:“好勇士,几合可斩汉将?”
说实话,黑毛碧眼的岩陀,还真有点唬人,单是观其九尺体型,便知其勇力无双。
而听到大单于夸赞,岩陀也不含糊,他翁声道:“俺擒虎屠熊,不过反掌之间!”
“区区两脚汉将,一合斩之。。。”
说话间,岩陀直接翻身马,狼牙骨棒高扬:“吾去去就来!”
他黑毛大腿一夹马腹,猛然向敌军阵处窜去。
“嗯,还真有不怕死的!”与此同时夏军阵前的昌豨,也看到了策马狂奔的彪形胡虏。
他手中陌刀紧握同时轻策缰绳,早已蓄势待发的战马,猛然冲了上去。
踏踏,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城关,回荡在士兵的耳膜中。
两军将士目光紧紧的盯着战场中的两道身影,不由的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怠慢。
“铿锵!”陡然间镪鸣声响,两骑迅速交错,一颗黑毛头颅冲天而起。
“砰咚!”圆滚滚的物事,狠狠的砸在干涸的泥土地面上,荡起阵阵尘烟。
“胜!万胜!万胜!”
短暂的寂静过后,城关下猛然爆发出一阵冲天的呐喊,士兵们高举战刀,为他们的主将助威。
“什么!”鲜卑阵中,浦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策马在阵前耀武扬威的汉将。
他握着马鞭的右手猛然发紧:“岩陀勇力无双,有擒熊裂虎之能,怎么可能连一合都撑不过去?”
“那汉将是谁?莫不是传说中的太史慈?”
“哼,蠢货!”军阵中,慕容度冷哼一声:“看来浦头大人这些年,被西域美女软了心智。。。”
“连敌将何人都未弄明白,就敢派人出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大人,那将领名昌豨,不过是夏军中一个排不上号的杂将罢了。。。”
与此同时,和连属下一名头人不由上前解释道:“昌豨此人名不见传,在夏军中也未有啥名声。。。”
“虽无亮眼战绩,但其却是跟随李信一路北行的豫州老贼,个人武力当与太史慈不相上下。。。”
可能是为了照顾浦头大人的面子,那头领故意夸大了昌豨的武力,与身份地位。
若是夏军随便出来一名杂号小将,便将浦头引以为傲的勇士斩杀,自然颜面扫地。
所以给敌人提提身价,便相当于提高了自己,面子上总能过的去。
战场上,昌豨自然不知道鲜卑人的心思,他策马回旋手中陌刀将地上头颅挑起。
他挑着狰狞的头颅,遥指鲜卑军阵:“土崩瓦狗之辈,不堪一击!”
“有胆的,出来送死!”
昌豨言语嚣张,语气狂妄,视鲜卑大军如无物。
其实昌豨有嚣张的本钱,他南征北战,个人武力值也不低。
早年跟随臧霸杀官落草,后来跟随李信北上,大小战事不下百场,若是没有过人的武力,早就被人割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