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为人所知的那一面,即便是男朋友,他也没权利要求宿定把他的过往皆数讲给自己听。
“别喝太猛了,中间吃点东西,不然最后会很难受。”迟浪用酒杯碰了下宿定杯壁,暗沉酷炫的幽蓝色灯光下,他的眉眼分外深邃,俊朗的面庞好似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这么快就忘了自己上次喝醉酒了?”迟浪好笑地提醒他。
宿定闷声喝酒的时候特别不让人放心,不管什么酒,也不管它是什么味道,只知道一个劲儿往嘴里灌,喝酒跟喝水一样,像是完全失去了嗅觉跟味觉。
迟浪给他剥了些坚果放在面前的小碟子上,宿定盯着圆滚滚的夏威夷果,发了好一会儿呆。
上次自己喝醉酒,浑身没力气,但脑子却是清醒的。
他记得迟浪把他抱起带回家,也记得迟浪给他擦脸盖被子。他浑浑噩噩地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身体轻飘飘的,脑子里像是有一团云在滚啊滚、滚啊滚。
那是一种很舒服的体验,被照顾,也被珍视。
唐汤和徐舟行终于吼完了这首经典的苦情老歌,撕心裂肺的魔音暂且停下,迟浪趁着他俩喝水的间隙,赶紧问:“打麻将不打?”
“当然啊,你俩没来的时候,我们跳可长时间了。”徐舟行放下话筒,唐汤紧随其后,直接坐在麻将桌东侧,“来!”
宋延之端了杯甜润的朗姆放到自己右手边,落座南位。
徐舟行是北向座,迟浪带着宿定一起坐到了西边。
骰子摇完,四人开始抓牌,迟浪简单地给宿定介绍了规则,“我们每局从庄家开始,四人轮流开始先抓一张牌,再打出一张你不是很需要的,保持自己有13张牌,但最后胡牌、也就是赢的时候是14张牌。”
宿定一点就通:“也就是说,抓的那张牌如果刚好能赢,那四个人就可以推牌结束了,是吗?”
“对。”说话间,迟浪第一轮打出了‘九万’。
“胡牌你就记住一个公式,3*4+2,手里面只要有一对,再有四个顺子就可以了。”迟浪尽可能把规则讲得浅显易懂,“顺子就是三张连续的牌,比如一二三万、二三四万或者二三四条都可以。”
“除此之外,三张一样的牌也算顺子,比如三个一万,这种时候如果有人再打一个一万,那就是‘杠’。”
迟浪刚说完,宋延之丢下一句,“一万。”
“杠。”迟浪推倒三张一样的牌,扭头就对宿定说:“就是这样,我们暂时算赢了宋延之。”
“靠!你还真有三个一万?!”宋延之满脸的不可置信。
迟浪非常欠揍地说:“对啊,我都直接说出来了,你还非要把牌往我手上送。”
新鲜的事物总是能够吸引人们的注意,此刻,宿定就被迟浪手里颜色鲜艳的麻将勾起了浓厚的兴趣。
继宋延之之后,徐舟行又出了张‘六万’,迟浪碰过后,顺势又给宿定讲了麻将里面的“碰”之一道。
徐舟行忍不住感慨:“你这完全是把我们当教材说给宿定听,跟我们打的同时顺便就给队长演示了。”
“没错,一会儿我再顺便胡个牌,宿定就知道该怎么玩了。”迟浪勾起唇角,笑得颇有些不怀好意。
“不是吧?这才打过三轮,你就有把握了?”唐汤震惊,不想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