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光熹微间刘启率先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他有些怔愣,看清身侧躺的是谁时,才想起来昨夜的风波。
清晨的阳光让他清醒了一瞬。
他揉了揉眉心,暗道自己中了邪了才会这般幼稚,做得出翻墙这种不成体统的事情。
烦闷过后,鼻尖是暖融融的清香。
刘启视线不自觉落到身旁。
女人依旧熟睡,柳眉轻蹙,眼尾滑过无声无息的水痕,像是在哭,但又没有任何啜泣声。
莫名惹人怜惜。
巧慧只觉得视线初始有些模糊,等眼前清明时,撞进一双略含担忧的深邃的眼睛。
“梦见了什么?”
究竟梦见了什么,在睡梦中也哭得这般小心?
看清面前之人是谁,巧慧头脑逐渐清醒,避开他的触碰,摇了摇头。
依旧没有言语,但刘启莫名明白她的意思。
摇头的意思不是否认,只是不想告知自己,不想让自己知晓,也不想与自己有更多的联系。
那点怜惜被她的忤逆给掩盖了下去,刘启气不过,猛地起身离开。
巧慧以为他这次总算是该离开了,默了片刻起身洗漱,不忘示意白杏将被褥重新换一遍。
一想到昨夜自己无知无觉地和刘启躺在一张床榻上,莫名的不适感涌遍全身。
她分明闭了宫门…
巧慧后知后觉,下意识就看向门口,她昨夜将宫门闭的严严实实,刘启是怎么进来的?
白杏伺候的久,莫名知道她的意思,神情古怪,“陛下,好像是越了宫墙。”
看见院内那明显的脚印时,白杏还以为有胆大包天的贼人潜进了宫里。
她还是头一次见,皇帝去皇后的宫殿,要自己翻宫墙才能进入的。
看着主子不算好的脸色,白杏小心翼翼低声回禀。
“娘娘,陛下说…待会过来陪您用午膳。”
也不知是关怀,还是促狭的捉弄。
看着宫墙边上几道被晨雾模糊的脚印,巧慧冲击之下,又有些果然如此的预感。
刘启一向这般幼稚和恶劣。
巧慧看了片刻,随后再次,闭上了椒房殿的宫门。
在正午的艳阳洒进来之前,隔绝了热意融融的暖风。
看着自己主子铁了心一般要和陛下较劲,白杏错愕之下,不免担忧。
“娘娘,那可是陛下,这不妥吧?”
把陛下关在宫门外,即便是张扬跋扈的栗姬娘娘也不敢做的事情,可她们一向安宁温婉的皇后娘娘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