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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满带着疑惑离开了,卫子夫独自漫步在深沉的宫道上,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曾经无数次驻足过的宫殿。
本来是皇后的居所,但无论是她还是废后,都没能得幸一睹其中的光景。
想起在跨出长门宫的最后一刻,听见废后轻声而深刻的嘲弄。
她说,“懦夫。”
卫子夫想,她的确是懦弱的。
好的不彻底,坏的也不彻底,只能在中间左右摇摆。
又想起刚刚女孩毫不掺杂的祝愿。
她认清了自己也不过是个被世俗沾染的俗人,所以想要的很多,但如今认清现实后,只想守着现有的一切,哪怕让她无望的后半生有所慰藉也好。。。。。。
………
“你可曾见过太后娘娘的信?”
明明是她先开口问的,不仅没有得到答案,还却被皇后反问了这么一句。
话里有话。
缇萦觉得这皇宫里处处都好,就是有一点让她不太适应,就是所有人都不会有话直说,上到太后下到宫女,每一个人都掌握了说话拐弯抹角的精致艺术。
缇萦满头雾水地回到了长乐宫,找了个借口拿到了太后手中的信件,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去猜谜。
但刚展开信件,缇萦便眼神微顿。
怎么会…
女官来觐见汇报宫内事宜,缇萦得以抽空离开,转入内殿时才敢拿出自己袖间的另一信笺。
甚至无需仔细比对,晃眼间便能确认字迹。
如出一辙。
微风吹动珠帘,哗啦啦地珠玉碰撞声,缇萦后知后觉,按住了止不住颤动的手指。
原来叫刘彻。
原来是天子,是陛下。
难怪段大人不敢说…
难怪皇后娘娘也语焉不详…
难怪…
不对,是真的很奇怪。
缇萦讶异,但更多的是不解,慢慢自心底浮起的迷雾几乎遮盖了视线,迷蒙而难以视物。
想起之前刘彻每每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仿佛说出身份需要极大的取舍和权衡,仿佛在害怕失去什么一般。
为什么要瞒着她…
这背后又藏着什么她未曾知道的真相……
…………
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周围的景象模糊不清,似有若无,缇萦穿梭其中,云雾弥漫,宛如轻纱般缠绕着,让人感到自己仿佛在漂浮着。
渐渐有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是谁?”
她顺着那身影的方向追去,却始终不得所踪,直追到天光大亮,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水墨画,淡雅而神秘。
远远地看见一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