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东西……
“爹——”
段宏的思绪被一声不合时宜的呼声打断,只听见高台下由远及近的喊声,带着无知的兴奋。
祖宗!!!
张太守吓了个半死。
刘彻已经先一步到了高台,视野开阔,张太守连忙告罪,刘彻也不计较,只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倒是多看了张珩一眼,看到了对方满身的花瓣,衣裳也划破了几道痕迹,好像从哪里刚刚爬出来的乞儿。
这是张太守的儿子?
刘彻只觉得意外,还有几分有趣。
看向身旁的段宏,“爱卿有何不解?”
“臣只是好奇陛下为何…”
“好奇朕为何来此,还是好奇那爰怄说了什么?”
刘彻语气平淡。
段宏却察觉到危险,“臣不敢——”
失神之中下意识吐露心声,等感觉到不对时,已经暴露无遗,他赶走爰怄的事想来也瞒不住陛下。
只能请罪,“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擅作主张已是僭越。
刘彻其实也并未生气,只是好奇罢了。
盯了他半晌,忽地问,“在爱卿眼里,君臣本分与少时情谊,孰轻孰重?”
段宏与皇后是旧相识,俨然有甘心为了皇后排除一切隐患的架势。
他可还记得,谁才是他的君主?
只这一句,平平淡淡。
但段宏强撑着的理智有一瞬间绷紧,危险来临时下意识想要逃的本能呼之欲出。
陛下知道一切。
他与皇后的相识,甚至他的私心…
……
把儿子拉得远远的,张太守大气未出,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蠢东西,你可知刚刚差点小命不保,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嚎丧呢?”
张珩不满:“大喜的日子您说什么丧气话,多晦气,冲撞了神女怎么办?”
这傻子,小命差点保不住还想着神女,张太守气的心疼。
张珩擦干脸上的口水,看了一眼远处的高台,“那是谁?您干嘛怕成这样?”
他只知府里来了客人,却还没见过客人的模样,连多看看也不允许。
“收回你那不安分的眼珠子。”
冷静了下来,张太守心累,只冷声警告他,“那是贵客,为父警告你不可冲撞,不然你就等着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