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说人家那丫头想不想做皇妃。
只说自家这个蠢货,整日跟个小跟班似的跟在人家身后,狗皮膏药似的撕也撕不开,张太守就指望着缇萦好歹能帮他管一管。
若是缇萦做皇妃去了,他儿子算是彻底没救了。
那他老张家可就绝后了。
“不行…”
张珩还沉浸在及笄嫁人的悲观愿景,脱口而出,“她怎么能嫁人呢?”
神女嫁人了,谁来普渡众生?
绝不可以!
“人家怎么就不能嫁人?”
这话问的真怪。
张太守以为他想通了,正想劝他抓紧时间,却听见他一声嚎叫,来来回回念叨:“神女怎么能嫁人呢——”
张太守看他的模样,好像全世界都崩塌了一般,难以接受事实。
死了亲爹似的。
鬼哭狼嚎地咒谁呢?
“我不同意——”
哀嚎声几乎响遍了整个太守府,包括突然出现在视野范围内,不请自来的窦太主家的“贵客”。
他还企图暗渡陈仓。
可如今摊子被自己的亲儿子掀翻了。
张太守脸色青白交加,险些被气死过去。
这个逆子!!!
……
“神女大人…”
几乎是清晨的阳光刚刚落下不久,缇萦就听见家门外的敲门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打开门却对上张珩染着血丝的眼睛。
她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这傻子也不说话,却只是盯着她,一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难以接受一般。
“张公子…”
后知后觉他大概是又发神经了,缇萦有气无力,“您若是无事,还请回吧。”
说着就要关门,张珩连忙拦,“等等——”
“我有天大的事!”
缇萦无奈,“您直说便是。”
他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所以才他这般语气还是发誓说要做她一辈子的护卫。
可怕的很。
还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可怕的言论,却只听见他略微迟疑和抗拒的言论,开口问,“神女大人可是要嫁人?”
“谁说我要嫁人?”
“及笄不就是要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