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两次想与他联合,让他参与到豊朝内斗之中。
李承鄞饮下他倒的酒,表明自己的信任,他的确信任曲天泽,多于信任镇北侯。
既因为他们都有着相同的停战目标,也是因为。。。
“因为你有软肋。”
曲天泽无论何时,都会顾及小枫,就像他会顾及瑟瑟一般。
隐隐对峙的两位青年视线相交片刻,随后移开,互敬了一杯,算是达成了无声的协议与默契。
并没有多逗留,李承鄞浅饮几杯便告辞离开,却在走出营帐时,莫名觉得有些不对,空气里残留着熟悉的幽香。
曲天泽慢了一步,听见守帘的侍女低声回禀。
“刚刚与九公主同行的那位姑娘来问路。”
曲天泽奇怪,“她要去何处?”
“忘川。”
李承鄞目光猛地僵住,随后下意识往那方向追去,曲天泽追赶不及,只能看到青年离开的背影慌乱又仓促。
。。。。。。。。。。。。
忘川说是河流,其实在西洲的地界,只能从悬崖上居高临下,透过重重叠叠的云雾,看见河水在幽暗的山谷中流淌,波光粼粼。
李承鄞赶到之时,只看见她单薄的背影,被悬崖上的烈风吹得破碎,让人心疼。
“瑟瑟。。。”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不是要对你的父亲动手。。。”
他只是意识到危险,在做好防备的手段而已。。。
他以为瑟瑟对父亲还有所依恋,却听见女孩轻声的否认,“父亲罪有应得而已,瑟瑟明白的。。。”
利欲熏心的人,就该永远得不到权势,她才不是因为那样的父亲而感到难过。
她只是有些恍惚。
悬崖边上生长着和梦里如出一辙的花,如血一般艳丽,诡异至极的美感,伸手够上一株,轻轻折断,甚至触感也如梦里一般冰凉。
“殿下,瑟瑟又做了那个梦。。。”
看着离悬崖咫尺之间的女孩,李承鄞分心听她说着,同时向她伸手,渴望她借着自己的手脱离危险,可她只是看着,却并没有动作。
只能勉强压下紧张,“瑟瑟梦见了什么?”
“梦见。。。”
如同她指尖绽放的花朵,孤高而凄美,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忧伤与故事,李承鄞万般担忧之下,听见她轻喃。
“梦见殿下与九公主曾在此处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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