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承鄞最害怕的那个人。
顾剑不自觉讽刺:“若是你真的履行婚约,不说小枫如何难受,只怕赵瑟瑟,都恨不得杀了你才好。。。”
他只是出于泄愤的猜测,却轻而易举地刺穿了李承鄞勉强维持的冷静。
撕开了他粉饰的太平。
“够了——”
李承鄞骤然打断他。
那块精致的点心,如今依旧静静地躺在回忆的角落里,李承鄞竭力想去忽视和不在意,可如今却轻而易举被迫想起。
如鲠在喉。
顾剑不知道的是,或许瑟瑟如今就想要杀了他。
可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
对上顾剑探究和惊疑的目光,李承鄞狼狈地避开,藏住失态,最终做出了妥协。
“我会让你带小枫走,但还需要一段时间。”
只要加快推进计划的进行。。。
李承鄞闭了闭眼,做了决断,“最迟不过三月。”
终于得到了准确的期限,顾剑勉强压下满腔的怒火,找回几分理智。
他骤然冷肃下来的表情沉郁如墨,却又无端显得运筹帷幄,顾剑看不透他的布置和谋划。
“你还要等什么?”
东宫无主于政局不利,皇帝不久便会下达立储的圣旨,而与西洲这桩婚事实在拖了太久,也必定会提上日程。
别说三月,只怕两月的时间也争取得勉强。
李承鄞究竟还要等什么,比即将到来的婚约还要紧迫和重要。
李承鄞垂眸,并不正面回答,语焉不详:“还要等一个人。”
他费尽千辛万苦坐上了太子的位置,却依旧不自由也不自在,甚至受的桎梏越发紧密。
因为还有一个不可撼动的存在压在头顶,时时难以喘息。
比如这婚约。
太子的婚约,只有皇帝才有权处置。
所以还得等。
等一个能让他父皇动摇的人,哪怕只是一瞬,那也是他不容错过的时机。
顾剑看不透他。
“你连我和义父也瞒着,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