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按照剪秋先前的吩咐答道:“嫔妾的陪嫁使奴也会跳惊鸿舞,不若与嫔妾一起跳如何?”
宜修:“宫中久未见惊鸿舞,未曾想碧答应与使奴都会,你们是亲姐妹,跳出来的惊鸿舞想必别有风味,皇上以为如何?”
雍正无所谓:“那便跳来看看吧。”
姐妹俩下去换了一身粉色舞衣过来翩翩起舞。
坐在席中的端妃终于看清了使奴的脸。
现在后宫中还记得纯元长相的没有几人,使奴入宫为妃嫔后便报了病,长期宅在碎玉轩。
直到使奴成了浣碧的宫女,才开始频繁出现在大众面前。
端妃知道使奴是曾经的妃嫔,对她的事有所耳闻,却不知她的长相竟与纯元如此相似。
心里惊心雍正竟然愿意将这样的一个妃嫔贬为奴婢,还特意将她的庶妹提成答应来羞辱她。
端妃故作不知前情,对着雍正道:“臣妾恭喜皇上喜得佳人。”
雍正:“不过是些庸脂俗粉,何来佳人之说。”
对比起浣碧姐妹俩的舞蹈,他对余莺儿心里的碎碎念更感兴趣。
自从浣碧姐妹俩出场后,余莺儿的心理活动便多了起来。
余莺儿内心‘使奴以前那等清高,还‘逆风如解易,容易莫摧残’,不过是个被人特意培养出来的赝品,皇上火眼金睛,哪会看不出她的底细。’
‘那个十七贝子以前将后宫妃嫔当成他的所有物,在御花园观赏妃嫔的时间比皇上都多,皇上敲打了他一遍,不也老实了下来。’
‘只要皇上不给他脸,他就蹦跶不起来。一个皇室尚且如此,使奴区区一个白身之女,还能比十七贝子尊贵不成。”
今天是温宜的周岁礼,十七贝子携手他的嫡福晋孟氏一起来了。
十七贝子经过雍正一顿敲打,将往日的浮夸全收了起来,老老实实的在府里耕耘。
他的后院如今已经有四个妻妾怀上了身孕。
过来参加温宜的周岁礼,也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眼神都不敢到处瞟。
宜修对雍正的态度又惊又涩。
惊的是使奴现在跳得的惊鸿舞跟以前柔则跳得一模一样,雍正竟然连正眼都不看一下。
涩的是柔则在雍正心里的份量下降了一大截,柔则这张牌或许不会像以前那么好使了。
她哪知使奴在雍正心里是别人特意培养出来接近他的棋子,想颠覆他的江山。
留着她是为了吊出幕后人,怎可能对她生出好感。
宜修:“端妃久病不出,后宫已出了不少才德兼备的妃嫔,你不能用以前的眼光来想现在事情了。”
隔三差五会跟雍正接触一次的宜修尚且猜不透他的心思,常年见不到雍正的端妃对他心中的想法更是一无所知。
正在努力跳好惊鸿舞来吸引雍正注意,从而摆脱‘使奴’这个屈辱称号的使奴脚下一乱,与浣碧的配合便错乱百出。
跟雍正不对付的敦亲王没有错过这出好戏,粗里粗气道:“跳得真差劲,还不如回府里看舞姬跳。”
十福晋使命掐着他的腰板,让敦亲王不得不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