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平淡朴实的日子,乔桥过了几天,终日与课本与老师为伍,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跑。
26岁的乔桥到底还是有些不适应的,毕竟十年后世界天翻地覆,她也阔别校园多年,终日坐在教室里,真的无趣。
只是她心态一直是平和的。
直到时间越来越逼近她记忆中的那天。
她心脏搏动的速率要比平时快出许多。
一整天都是这样的状态,上课还走了很多次神。
今日该是她与沈淮序相遇的日子。
如果没有意外,她会在长街里遇见沈淮序。
可乔桥要做的,就是制造意外,与他分开。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乔桥背起书包,跟着人流朝校园外走去。
罗希和她家在两个方向,一直是各走各的,乔桥无声握紧背包的束带,缓缓朝外走着。
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被拉得格外漫长。
南江是一座很典型的南方城市,风景宜人,气候温和。
许多地方还保留了古式建筑,青砖围墙,长街深巷。
乔桥回家必经之路,要绕过一条长街,青墙围起的巷子,有些狭窄,大概是两三人并肩走的宽度。
从巷子绕,能省一段距离。
乔桥站在巷子口,静静望着深邃的长街,青砖上偶尔生出些许新芽,泛着新绿,显着勃勃生机。
她胸腔砰砰作响,却很难去形容自已复杂的情绪。
她若如往常走进,在小巷尽头,便会与少年沈淮序重逢。
那个时候的沈淮序是什么样子的?
乔桥想,少年唇角带伤,碎发微微遮起眉眼,地上三三两两躺着几个街头混混,沈淮序靠在青墙上,提起头目的领口,眼底满是漠视与嘲讽,垂着冷白的眼皮,依旧没放过手上的混混,拳拳到肉,闷哼响起。
那时乔桥强忍着惊恐,轻声开口:“别……别打了。”
她不是为了被打的那些人,那几个在这一带是出名的混混,社会腌臢,平日只会生事,乔桥并不同情他们。
她只是觉得沈淮序身上带伤,而且地上那几个看起来伤的很重,沈淮序要是再动手,难保不会生出什么人命。
那时沈淮序轻飘飘看过去,放下了手里的人,对上了乔桥的眼睛,却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转身离开。
乔桥朝他迈了一步,轻声开口:“你……看起来伤的很重,需要,需要去医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