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蔡正弘的眉头终于有了一点点舒展,但眉宇间的川字因为常年积郁,已经形成了三道深深的沟壑,承载了太多的愁绪。
听到蔡雯的回答,蔡正弘眼中一喜,继而换了一种无奈而苍老的语气,“雯雯,爸爸这辈子不给你妈妈和你哥哥报仇死都不安,你原谅爸爸的自私,爸爸对不住你!”
已经记不起父亲多久没有叫自己“雯雯”了,这种宠溺的语气太陌生,蔡雯心里一酸,咬了咬唇,“爸,以后我还能恢复身份吗?”
蔡正弘看了看她,“拿到证据爸爸帮你恢复,拿不到,这辈子你就是沛馨了吧,我们父女也别见面了!”
“爸爸!”蔡雯惊呼。
“总之无论如何都要拿到证据。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沛成安唯一的继承人沛馨,沛家的一切资料我都给你看过,沛馨在警校的资料我让人搜集,随后给你送去。你现在拿着这些去沛家!”说着,蔡正弘把一个袋子交给蔡雯,里面竟然是沛馨的身份证。
看着身份证上的照片,跟自己一模一样年轻的脸,蔡雯也奇怪怎么就长得那么像呢!而且看着沛馨的照片莫名,眼中泛酸,或许看着另一个跟自己一样的脸太怪异了,尤其那个人已经离去。
此去,将是完全陌生的生活,蔡雯只觉得前程一片迷茫,怎么都看不清。
莲城。
五年后。
沛馨刚一回警局就接到任务。
命案,案发现场位于盘山南路植被最茂密交通最不便利的区域。
沛馨跟队长以及组员一起到达时就看到一名年轻女子躺在草丛里,下身赤裸,头部血迹斑斑,甚至已经呈现干涸迹象。
纵然已经当了三年刑警,沛馨还是忍不住暗自唏嘘,这女人死的很惨,且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一瞬间的唏嘘后,沛馨长吁了口气,戴了口罩和手套跟法医一起检查了死者的状态。
之后,沛馨向队长汇报:“受害者,系女姓,年龄在20-22岁之间,尸体旁没有衣物,东侧路面有散落的血迹,南路有一根带血迹的木棍,直径29毫米,死者系被人多次用钝器打击头部致颅脑损伤死亡,**内留有精-液,初步分析认为尸体现场为第一现场,但也不排除第二现场的可能,根据尸体改变分析死者死亡时间为勘验前24小时。!”
队长眉头紧蹙,沉声道:“继续搜查证据,别有遗留!”
“是!”
沛馨又细细勘验了这个区域,除了木棍外,竟然没有一处脚印,如果这里是案发现场的话,应该会有痕迹,而这里明显不像。
死者仰躺在草丛里,衣衫凌乱,面容狰狞,死前应该备受折磨,是打击致死还是用强致死,沛馨突然发现自己不好确定了。
她跟同事一寸寸地寻找着蛛丝马迹,这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在现场盘查了一圈,队长下令,“回局里!”
于是,大家收网。
回答单位,队长吩咐她:“沛馨,去法医那里等着,确认死者身份!”
“是!”
三个小时后,沛馨回来,敲开队长办公室的门,“头儿,已经查明死者身份,传媒大学08级播音专业学生,何晨。验尸初步结果,死前死后均遭姓侵。精斑送去化验室化验,dna结果明天出。”
“去传媒大学!”队长抓了钥匙,带着她,换了便衣去往传媒大学。
他们很快到达播音系何晨的宿舍。
亮明身份后,终于进到何晨的宿舍,看到她的床铺整整齐齐,宿舍是四个人的,人睡上面,下面是电脑桌和橱柜,何晨的东西整理的很整齐。
沛馨戴了手套仔细确认她的遗物,并把这些东西分类装入纸箱,准备带回去整理分析。最后全部整理完,同事几个人把东西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