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就看见对她怒目而视的潘玉良。
陈太太再蠢也没忘记,潘如芸即使被沈少校给休了,跟潘玉良那也是嫡亲的姐妹。
想到这,陈太太不禁抖了一下。
沈元跟红衣都有向分犹豫,潘如芸虽然是司令府曾经的主子,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也不敢留然上前。
正在他们犹豫之时,已经有人上前将的潘如芸扶了起来,并拿了件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住。
被扶起来的潘如芸看着眼前的人,动了动唇,小声地唤了声,“晓楼。”
红衣看着去扶潘如芸的重晓楼,又回头看眼方才同重晓楼一块进来,站在一边的孙艳菲。
是孙艳菲去找的重先生过来的吗?可这又是为何?
潘玉良挥完鞭子再没往潘如芸那里多看一眼,只是对着陈太太道,“陈太太,不知你这是为了哪般?”
陈太太见院子门口围着一圈的人,心里一横也豁了出去,“为了哪般,少夫人何不问问您大姐,勾引有妇之夫,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潘玉良忍不住地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不过这次倒没抽到陈太太身上,而是抽到一边小树上,那树从中间应声而断,陈太太被吓得抽了口气。
潘玉良道,“满口胡言,你当我潘府是何种地方,我大姐再不济也看不上你丈夫。”
潘如芸怎么会看上陈大力那种男人。
事已至此,陈太太只也能梗着脖子说,“看不看得上的,你大姐都已经跟我的男人睡过了。”
一直没有吭声地潘如芸听到陈太太的话不禁身子一僵,接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她似乎是支撑不了自己的重量,开始还是自己站着,片刻后伸手死死地拽住了她眼前重晓楼的衣服。
因为潘如芸一直不说话,无疑就是默认了陈太太的话,堵在院子门口围观的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沈元赶紧过去把院子门给关了,把众人的都关在了院子门外。
这样一来,院子里所剩的人已经不多了。
陈太太不由得有几分底气不足,“少夫人,这件事是你大姐不顾廉耻,你们莫不是要以多欺少,仗着你司令府少夫人的身份,欺负我这个小老百姓吧?”
潘玉良说歪理一套一套的,但要比说难听的话她哪里是陈太太的对手。
况且潘如芸一直不说话,潘玉良欲反驳都无从说起。
这时候还是孙艳菲道,“陈太太,我看这潘大小姐身子似乎很不好,你在这个时候对着她撒泼是不是也在欺负她?你男人要是在外面偷吃了,你回家管你男人就好,出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孙艳菲虽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也觉得潘如芸倒真不像是个谁都能看上的人。
不过……本应该只剩一堆骨头的潘家大小姐,如今诈尸般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事也不一定是怎么回事。
潘玉良没有真正经历过磨难自是无法理解,但孙艳菲却知道,她在春风楼的时候,这种事时常会有。
有时候为了生活,有时候甚是为了活命,一副身子又算得了什么。
陈太太见他们这么多人,心里知道她在这里也讨不着好,于是便道。
“我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她,没想怎么样。”
孙艳菲道,“那你吓唬完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陈太太捂着被潘玉良抽了一鞭子的胳膊,“我这就走了。”
陈太太动作麻利地开了院子门就走了,院子门口方才还聚了一堆的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也都纷纷散了。
红衣又去将院子门给关上了,回过头来,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众人,觉得这气氛比方才在重先生那里还要诡异。
潘玉良闭了闭眼,忍着气。
“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不说话的潘如芸这时候突然笑了笑,“能是怎么回事?她说的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