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秒懂的戚薇妮当即身子一僵,俏脸沉得跟刷了墨似的。
“让我仔细想想,一个拎包,一个提鞋,一个驾车,一个做饭、一个暖床……”吴莨煞有其事的掰着手指,然后朝戚薇妮呲了呲牙,“戚老师你纤细柔弱,惹人怜悯,恐怕干不了重活,就跟在我身边帮我提鞋好了。”
刚平息下去的怒火被再度点燃,戚薇妮银牙紧咬,怨毒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吴莨,“我凭什么给你这个家伙提鞋?”
对此,霸气帝附体的吴莨给出的解释是:“因为我是红心A,而你不是!”
解决了提鞋的,吴莨又随便指了三个同行的小伙伴。不过落到最后那项的时候,她却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唇角,“至于暖床的嘛,就你了!”
众人沿着吴莨缓缓抬起的纤纤玉指看去,发现她所指的地方空无一人,只有一副两米多高的写生派油画。
然而,就在众人觉得吴莨今天忘戴隐形眼镜之际,忽听‘咔嚓’一声,那原本充作背景装饰的油画竟一点点的向外开启。
紧接着,从里边走出一名与史建謇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年轻男子。
在场众人虽对这名年轻男子并不陌生,但望向男子的目光均透着一丝尊敬和忌惮。
惟独吴莨不以为意的挥手同男子打起了招呼,“哟,韩天寒同学,真是好久不见啊!或者说,我称呼你史天寒同学更为合适一些?”
就算不做DNA鉴定,吴莨也能百分百确定韩天寒即是史建謇的种。
没办法,谁叫这对父子的相似率高得惊人,简直就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更何况,早在来此之前,她便知晓了韩天寒和青沫的身份。
邵校长曾说过,史家的继承人目前正于圣天念书,吴莨先前用排除法锁定了几个目标,毕竟家世不详且明显来头不小的学生在圣天屈指可数,她算来算去,最终便算到了韩天寒的头上。
其实,在猜到韩天寒乃史家的公子哥后,很多吴莨以往想不明白的问题忽然有了答案。
例如:伤到青沫的青蛇公司为何在当天夜里惨遭灭口;险些威胁到青沫人身安全的gay吧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关门大吉……
难怪韩天寒总是无故失踪,难怪他能准确无误的讲出袭击骆第天的杀手名单,难怪他会出现在被正义使者们团团包围的海临银行……
虽然当时只有匆匆一瞥,但吴莨一眼便认出了那投掷烟雾弹的手所属何人。
青沫对韩天寒一向是毫无保留,所以事先知道抢银行计划的韩天寒才会制定出那个将计就计的拦截计划。
而韩天寒依旧顶着他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仿佛对吴莨道出自己的身份一点儿都不惊讶。
“韩天寒同学,怎么说老师我也是你的班主任,就算你不愿为老师我暖床,好歹也跟老师我打声招呼嘛!”见对方仍绷着张面瘫脸,吴莨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纵使你是Joker的小王,也不必将我这个新进员工忽视的如此彻底吧?”
其实,并非韩天寒有意无视吴莨,而是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早在他将吴莨搬回寝室的时候,吴莨多半就已洞悉了他的身份,况且他那时已向吴莨说过‘对不起’,虽然致歉的并不是这件事,但很少跟他人低头认错的冰山帝由衷觉得,多次被这祸害占便宜的自己此刻完全没有再重复那三个字一遍的必要。
所以,韩天寒只是静静的伫立在大厅中央,连瞅都没瞅吴莨一眼。
可偏偏史建謇却来了兴致,“不知红心A是如何知晓天寒身份的?”
说话间,他的目光似有似无的飘向不远处的冷奕,那意思分明暗示冷奕即是那露底之人。
尽管吴莨也有些气闷葫芦未提前知会她一声,告诉她韩天寒同Joker的关系,但一想到闷葫芦那挤牙膏似的间歇式抽疯性语言障碍,她也就释然了……
收到史建謇扫来的扎人视线,吴莨这才敛去心中的胡思乱想,正色道:“众所周知,扑克牌总共有54张,除了红心,黑桃,梅花,方块各13张之外,还有大小王。”
吴莨的话回得虽然有些扯,但看出她不愿多言的史建謇并未深究,只是挥手遣退众人,让他们各干各的去了。
踱至门口的吴莨拦下韩天寒,直奔主题,“青沫他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