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将那血全数吞入腹中,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小家伙儿,我真想将你立刻解剖,仔细观察你的内部构造,啊,我已经等不及了!”
吴莨冷冷的扫了迪克一眼,率先动了起来,但令人称奇的是,原本站在原地的吴莨,竟突然凭空消失了!
“咦?人呢?”迪克一边暗自加强戒备,一边观察周围的动向。
倏地,一道寒光闪过,那速度快的令人咋舌,快的迪克根本来不及反应。
吴莨那本就清冷的双眸泛起阵阵寒意,刀光,直直向迪克的心脏刺去!‘扑哧’一声,手术刀便末入迪克的心脏,没等鲜血顺着刀刃溢出,吴莨已快速拨刀退后。
“怎-么-会-这——”迪克直挺挺的向前倒去,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至死他都不清楚吴莨是如何得手的!
他明明是猎人,没想到竟被猎物绞杀,他实在是死不瞑目……
这时,同样解决完拉尔斯的花渠钦沿路找了过来,“小莨莨,你在这儿啊!”
不待吴莨作答,花渠钦便自顾自的怪叫起来,“小莨莨,你受伤了!”
“我没事。”吴莨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她肩上的这点儿小伤,就算不管,过个三五天也会痊愈。
“都流血了,怎么能叫没事?”意外地,平时嘻嘻哈哈的圣天学生会会长此时的表情竟带着一丝严肃,只见他‘刺啦’一声扯掉自己左手的衣袖,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将拽下的衬衫割成布条,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便小心翼翼的替吴莨包扎起来。
“做得倒是蛮熟练的嘛!”
“那当然,在本大帅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花渠钦又恢复成一贯的自恋语气,环视一周,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不远处那具冰冷的尸体上,他的眉先是一皱,随即慢慢舒展开,“不愧是本大帅看中的人,连那么难缠的家伙都被小莨莨你搞定了!”
吴莨朝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的说:“你还不是一样!”
“确实一样呢……”那双淡褐色的眸子就像夏日里的小潭,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之后,重新回归到一派安宁。过了许久,花渠钦才幽幽的开口:“小莨莨,你也会使花家的缩地术吧?”
面对花渠钦几乎肯定的质问,吴莨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你刚才都看到了?”
“只看到了小莨莨你解决对方的那一幕。”花渠钦赶过来的时候,正是吴莨准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之际,作为旁观者和花家的下任继承人,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吴莨的运动轨迹,知道吴莨那一瞬的消失是由于她以极快的速度连续施展缩地术所致。
可他们花家的独门绝技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外人身上?虽然他把小莨莨追到手,这个外人就变内人了……但问题的关键是,他们花家的缩地术根本就不外传啊!
“在遇到你之前,我并不知道这玩应儿叫缩地术。”吴莨说罢,先上前步,后足接跨大步,原前足拖地跟近……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蹿至几米开外。
“哈?”花渠钦眨眨眼,一脸的不明所以。
下一刻,吴莨又施展缩地术瞬移了回来,“我师傅教我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名字。”
她一直以为自己那无良师傅是因靠捡破烂收废品为生,才被周围人唤作‘老叫花子’,现在看来,似乎不然。
如果说缩地术是花家传内不传外的绝学,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无良师傅本就姓花?
而她之所以总说冷奕是她半个师兄,就是因为她得到了无良师傅的真传,提早离开的冷奕只学了一些招式皮毛。
难怪欧雯姬说在冷奕身上看到她们花家功夫的影子,原来,大家本就师出同门……
“小莨莨,你师傅是不是叫花庚胥?”并不是所有花家人都有资格学习本家的独门绝技,目前花家会使缩地术的只有花渠钦和他爷爷花庚天。
他爷爷花庚天跟小莨莨毫无任何交集,他也还没厉害到足以当自家班主任老师的地步。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爷爷那个在举行继任典礼的前一天突然玩起人间蒸发的古怪弟弟——花庚胥。
可吴莨闻言,却非常干脆的摇了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