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琛赶回别墅时,言姌还处于癫狂的状态。
她穿着自己掏钱租来的婚纱,把房间里的东西砸的稀巴烂,地上全是渣子碎片,一个不小心就会扎伤脚。
“疯够了没有!”
傅临琛的怒吼声把言姌吓得一激灵,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回来的这么快。
“临琛,你……”
“怎么,如果我不回来,是不是打算把我家全拆了?”
言姌放下手里的陶瓷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生气,明明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因为那根本就是什么订婚宴,那不过是我引人过来的局。”傅临琛走上前,居高临下看向她,“你该不会觉得,我真的会娶你吧。”
“什么?”言姌瞪大眼睛,“难道你是在骗方伯母。”
“你觉得,我妈真的会同意你嫁进傅家,别做梦了,就算她是真的让步同意,我也绝对不会答应。”
言姌死死咬紧下唇。
紧接着,听见他说出更残忍地话:“不过,你不是一直想嫁进傅家吗?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言姌的声音格外颤抖:“什么机会。”
“去找我爸,比起搞定我,还不如搞定他更简单。”
“傅临琛你!”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怎么,现在不装了?之前不是还在我面前装小白兔吗。”傅临琛走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以前是我眼瞎,才被耍了一次又一次。”ωWW。
“是你让我伤害了殊殊,失去了我和殊殊的第一个孩子,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言姌死命拍他的手,窒息感越来越强烈的同时,眼球里的血管破裂,红色渗出看着别样的恐怖。
她发出呜咽地求救声,傅临琛这才松开手。
任由言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临琛。”她还在急促地呼吸着,笑的有点病态,“没想到我们还有撕破脸皮的时候。”
“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没担当的伪君子!”
“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傅临琛对她不比姜殊,完全没有耐心,“我可以成全你。”
“不是吗?”言姌猖獗地笑,摁着地板上的碎片站起来,鲜血顺着手心滴滴答答砸在地板上,“难道当初,不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谎言,是你自己选择相信我来找我,所以伤害姜殊的人,让你失去孩子的人,明明就是你。”
“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也是你!”
言姌用带血的手擦干脸上的眼泪,似乎是有点明白,为什么姜殊要这么着急地离婚,要逃跑。
这个傅家少夫人的位置她做了这么年,难怪会绝望会心死。
毕竟,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
实在是太可怕。
“傅临琛,我告诉你,你最后的下场我已经能看见了,就是这辈子孤独终老,到死都是一个人。”
整个房间几乎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半点声音。
傅临琛看着茫无狼藉,想先收拾干净却无从下手,最后还是忍不住脾气摔碎好几个昂贵的花瓶。
好,真是好。
姜殊跟了闻韶,她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言姌也敢跟他大放厥词。
很好!
傅临琛看着破裂镜子里的自己,慢慢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