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告诉司夜尘的,姜殊大脑高速运转,不可能是芊芊,她们今天一直在一块儿。
剩下的就是方惠仁和傅清韵。
方惠仁说过不会再插手他们的事情,那最大可能就是傅清韵。
她这个做姐姐的,既心疼姜殊,又心疼自己的弟弟。
要是这回真没把姜殊留下来,日后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就算是恢复记忆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这是我的自由。”姜殊看向司夜尘,似乎是觉得有点不可理喻,“要去哪儿,和谁去,还回不回来,这些好像都不是你应该干涉的。”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难道不是去守着秦韵吗?”
一句话,把司夜尘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已经和韵儿说清楚了。”司夜尘的目光有些浓稠,耐心地说,“等她病好,我就和她和平分手,不会再有纠缠。”
“她生病了?”
“对,癌症,但是治愈率很高,也会有一定的死亡概率。所以我才答应这段时间陪在她身边,等她做完手术出院,就互不相干。”
姜殊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现在很乱。
没想到,司夜尘是真的和秦韵说过这件事情。
“殊殊。”他抓住她的手,嗓音温柔的不像话,“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无人的街头,下起细雨。
整座江市,被笼罩进阴沉之色之中,唯一散发着璀璨光亮的,是这把大黑伞之下的司夜尘和姜殊。
姜殊抬眼,眼睫有些湿润。
却不是因为司夜尘的话而感动。
只是想起来了许久以前,傅临琛也曾拉着她,说过类似的话,也是这么的深情。
还是在暴雪十分。
她傻笑着,说他们已经共白头了。
“是啊。”傅临琛那时抱着她,宠溺地说,“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姜殊思绪收回,抬眼看天空。
即使是和同一个人,雪和雨终究还是有区别的。
这样想着,姜殊打算拒绝,特别坚定。
“司夜尘,其实……”
司夜尘已经凑过来,吻住她的额头,冰凉的唇瓣触碰到温热,两个人的心都颤了下。
“殊殊,你跑不掉的。”
他还是那么霸道,要把她紧紧攥在自己的身边。
“是不是还没有认真的和你说过。”
姜殊有些茫然:“什么?”
“我喜欢你。”司夜尘盯着她的眼睛,真诚无比,“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你吸引的,我只知道,会控制不住的想你。”
“会想你在干什么,有没有把自己照顾好,那几天港城降温,有没有多穿件外套。”
姜殊完全愣住了,没想到在那么早之前。
“为什么当时不说?”
“不敢说,也不能说。”司夜尘语气艰难,“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这种感情是喜欢,更何况那时候我还要和韵儿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