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救他们的人,就只有她。
姜殊捂着脸,眼泪一滴一滴滑落,也不知道难受了多久,再下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傅清韵刚从公司回来,累的腰酸背痛,干脆在沙发上休息会儿。
“姐?”
傅清韵回头,“姜殊啊,我回来帮临琛取点资料。”
姜殊点点头,泡了被热茶端过来。
“姐,我可以问你一些事情吗?”
“什么?你问就好,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傅清韵还以为,是和傅临琛有关的。
谁知道,姜殊满脸担心地问:“现在公司,是真的很糟糕,急需要用钱是吗?”
“姜殊,你现在怀着孩子,不用担心这么多。”傅清韵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就是因为这个回答,更加证实了陆晚晚说的。
“姐,如果不是真的碰到了难解决的问题,你是不会去公司的,而且我知道,爸妈最近都在动用关系,四处找人帮忙了。”姜殊想起来那个梦,就觉得浑身发冷。
眼见着瞒不下去,傅清韵只好说实话:“对,前段时间傅家股票大跌,已经对公司内部造成不小的亏损,后面是有回暖,但只是短暂,很小的一部分,再加上临琛前几个月,谈的大项目又正在运行,实在是没办法周转。而且,就算是周转过来,但是这个大项目崩了,那公司就再也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怎么会,已经是这么严峻的局势了吗?”姜殊瘫软的坐在沙发上。
半晌,她再度抬眼看向傅清韵,认真地问:“是不是只要陆家肯合作,公司就还有转机?”
“只要陆家合作,注资,那么就还有百分之七十的回旋余地,当然也还有别的选择,不过概率很低,百分之五十都不到。”
“公司也实在是不能继续冒险了。”
姜殊失神的看着地板,大脑高速运转,想找到合适的人来帮忙注资。
这些都被傅清韵看破,“姜殊,没用的,这次的危机,不仅仅是需要钱就能化解的,我们更需要的是人脉和资源还有背后的关系。”
“姐,我明白了。”她说。
“这些你不用多想,我们肯定会想办法,不会让爷爷奶奶,苦心经营的傅氏就这样毁于一旦。”
“好。”
傅清韵拿上资料离开,姜殊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看来,不得不做出选择了。
很晚的时候,傅临琛才回来,张航扶着他下车。
姜殊在外面等着,隔着老远闻到浓郁的酒味。
“怎么喝这么多?”她扶着他,担心地问。
张航挠挠脑袋,有些无奈地道:“少夫人,您别怪傅总,这都是没办法,今天的饭局傅总憋了一肚子火,那些人仗着傅家最近不景气,说了好多难听的话。”
“傅总喝酒,也是被那些灌的,刚开始说好了,喝酒喝到他们满意后肯定会注资,结果到后面,没一个人承认的。”
姜殊不解:“不是说,是去见陆丰集团的陆总吗?”
“陆总也在,就在旁边看热闹。”
姜殊不说话了,看着满脸通红,眉头紧皱的傅临琛。
她记得,他胃很不好,又喝了这么多酒,该有多难受啊。
把人送回房间躺下,姜殊让佣人熬了醒酒汤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