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低气压,仿佛随时会爆发。李望舒看着他,心里微微一紧,何遇最近被她忽略得太久了,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
“忙着在季家当模范女儿?”何遇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李望舒,仿佛要把她整个人看穿。“还是说,你在躲我?”
李望舒最近确实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围棋比赛和学校的事情上,几乎没怎么理会何遇。
她轻轻捧起何遇的脸,语气温柔:“我其实还挺想你的。”
何遇的眼神闪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冷硬。他别过脸,声音低沉:“骗子。”
李望舒没有反驳,而是凑近他,轻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何遇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加深。他的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不满,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冷落全部讨回来。
李望舒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并没有推开他。直到两人都呼吸急促,何遇才稍稍松开她,但依然紧紧搂着她的腰,不肯放手。
“跟我回去。”何遇的声音低沉而强硬,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李望舒点了点头,没有反抗。
下雨了。
狂风暴雨打在车窗上,车里的两人像是身处与世隔绝的孤岛。
她拿起自已的手机,打开与季清霜的聊天窗口,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哥哥,今天不用来接我了,雨下太大,明早还有课,我住校。”
消息刚发出去,季清霜的回复就跳了出来:“出入方便吗?需要我过去吗?”
李望舒看着屏幕,季家人的关心,似乎也开始走心了,她抿了抿唇,回复道:“没事,同学们都很热情,不用担心。”
季清霜又追问了几句,李望舒含糊其辞地应付了过去。
到了住的地方,何遇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把她扛在肩上,而是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虽然强硬,却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李望舒靠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心跳的节奏,并不觉得讨厌。
一路上,何遇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李望舒也没有开口,任由他带着自已回到公寓。
何遇的家似乎永远弥漫着雪松与硝烟混杂的气息,李望舒的脊背抵在沙发靠背上,细密纹路透过单薄衬衫贴着肌肤。他的手掌撑在她耳侧,腕表秒针走动声被暴雨砸在落地窗上的声响吞没。
"现在知道怕了?"他拇指抚过她泛红的眼尾,西装袖口残留着若有似无的烟草气息,混着他惯用的木质香水味,在她喉间凝成粘稠的窒息感。
李望舒偏头躲开触碰,发丝扫过他未系领带的锁骨:"我说过我不怕你。”话音被突然逼近的体温掐断。何遇的鼻尖擦过她耳垂,温热的呼吸钻进耳蜗:"是吗?”
他膝盖突然顶进她双腿间,昂贵的西装面料在丝质长裙上碾出欲望的褶皱。
何遇的吻落得比暴雨更急,他看着她睫毛在战栗中沾满水雾,喉结滚动间扯松领口:"月亮,推开我。"暗哑嗓音裹着二十年威士忌的醇烈,"现在。"
她攥着他胸前的衬衫,骨节发白。窗外闪电劈开黑暗的刹那,两人相交的视线与滚烫呼吸同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