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回去?你又算什么东西?”苏清落高声叫道:“烂人!你嫌我脏,你自己呢?这些年你碰了多少女人,你掰着手指头数数,啊,不对,你十根手指还不够用吧。”
谢景面色铁青,守着自己的底线不当众动手。
下仆一拥而上,狠狠制住发狂的女子,苏清落大力挣扎,神色扭曲,“怎么,我说的不对?你若非是王妃唯一的儿子,凭你的本事,能坐上世子之位?”
“你不过是仗着出身罢了!想取代你的大有人在!你丢了这重身份,什么都不是!”
她破口大骂,“草包!无能!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把她的嘴给我封起来!”
任氏脸色极其难看,冲下人吩咐。
下人随手拿起擦桌子的布,狠狠塞进苏清落的嘴里,堵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苏清落发髻尽散,衣上遍布脏污,唯剩一双怨毒的眼令人心惊。
任氏避开她的目光不去看。
身旁贴身嬷嬷指挥着下人把苏清落带走。
谢景最后一个离开,视线停在江贺言夫妻二人身上。
江贺言先行一步,不动声色地将妻子掩在身后,合手浅行一礼,“谢世子。”
“江大人,今日之事,你知道该如何做吧,若外面传出一丝风声,你当心官位不保。”谢景目含警告,看江贺言的目光如同看一只蝼蚁,仿若伸出脚便能踩死。
区区六品小官而已。
他虽无官职在身,但凭借王府世子的身份,朝中巴结他的人不知凡己,愿为他做事,讨他欢心的不在少数。
罢了江贺言的官,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世子,该明白的事我们自当明白。”江贺言道。
谢景点头,正准备回身离开,身后人又道:“不过,今日谢夫人闹事,知晓的不仅仅是我们二人,酒楼的食客,掌柜,伙计几乎人尽皆知,若他们传出了风声,也能责怪到我们头上?”
江贺言语气温温柔柔,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谢世子,我们只能管住自己,管不住别人的嘴。”
“我们不是你的下属,你想让我们代为做事,帮你收尾,恐怕是不能的。”
谢景猛地转身,眼中快速滑过一道阴狠之色,“江大人不愿听我的,是想与我作对?”
“我奉劝你一句,初入官场,一身傲骨只会害了你。”他高高昂起下巴,眼中轻蔑,“本世子念你无知,再给你一次回答机会。”
“江大人仔细考虑清楚了再回答,别辜负了我的一片好意。”
“你若知趣,我不会薄待于你。”
谢景把一番话摆在他面前。
江贺言认真听完,直起身子,面上笑意不减,坦坦荡荡与其对视,“世子,我的回答同上。”
“你再说一遍?”
“同上。”
“呵。”
谢景冷嗤,眉眼间是压不下的怒色,“那本世子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从京城消失的。”
他说罢拂而去。
穷乡僻壤里的井底之蛙,真不知天高地厚。
他走后,江贺言展开折扇,云淡风轻地摇了摇,面上的笑多了几分真实意味,看向身边一语不发的女子。
“清棠,你让为夫演戏,到头来,倒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苏清棠从沉思中回神,“谢夫人的疯病犯得太快,计划有变,我也没料到。”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