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家铺子从来禀良心办事,绝不是衣裳的问题。”苏清棠微笑。
“我看你就是不敢承认!”枣衣妇人气势汹汹道。
“那可真是好笑。”见好话差不多完了,苏清棠冷下脸,沉沉扫过两人,“一个一个来吧。”
她转头看向年轻女子,“姑娘,你空口无凭,我怎知晓,你是先穿了这衣裳,才得的疹子,还是早就得了这疹子?”
“自是穿了你家衣裳才得的!”
“若你是骗我的呢?”苏清棠定定看着她。
“我……我是这样的人吗?!”年轻女子后退了一步,看向四周,“再……再说了,若真无此事,我何必在此处丢尽了颜面,这不是自讨苦吃!”
“那姑娘是何时拿的衣裳,可否再将手上红疹再给我看看,对一对?”苏清棠笑容不变,声音愈发冰冷,“无凭无据便赖上我家铺子,那好啊,以后谁走路摔了,喝水被呛着,都说是商铺的错,拿商铺出气。这样,天底下就没有生意可言了!”
“我才不是!”年轻女子心虚地避开两步,生怕苏清棠碰到自己。
枣衣妇人趁机帮腔,朝着苏清棠道:“我看你就承认了吧,何苦为难一个姑娘?”
“也对,你的事还未处理。”苏清棠一顿,将目光转问她,“你说铺子偷换了衣料,可有实凭?”
“当然!”妇人挺直了背,“我身上就是。”她近前,扯着衣摆给苏清棠看,“你瞧瞧,你瞧瞧,我交的定金,可是值上好的云锦料子,如今倒好,成了比粗布还差的料子。你说说,这钱,你们贪到哪儿去了?!”
“徐掌柜,你且来。”苏清棠朝徐醒招招手。
“夫人。”徐醒近身,拱着手应。
“说说是怎么回事。”苏清棠朝妇人方向看了看。
“款式,颜色是一样的。但这面料,确实不是我们送出去的那一件。”徐醒细细回忆,“而且这位夫人,您当初验货时,也并未反映有什么异常啊。”
“我……我那时眼神不好,没仔细看,回去后才发现的。”枣衣妇人眼睛瞥向别处,又指着苏徐二人道:“哼,你们不要再狡辩了,物证在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狡辩?”苏清棠摇摇头,冷眼道:“真相未能查明,怎么能算狡辩?”
“是啊。”围观人群中一人出声道:“据我所知,眼前这位是江夫人,新科状元的正妻,怎会作出如此品行不端,祸害百姓的事?”
一人声起,另有几名百姓表示认同。
“总算有人替夫人说话了。”秋宁撇撇嘴。
苏清棠眼中却浮现出几分担忧,“泠姑娘还没回来?”
“夫人,看时辰应该快了。”秋宁低声道。
另一边,枣衣妇人似是抓住了错处,大放厥词,“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官员之妻,难怪这绸缎铺对官家阿谀谄媚,对我们这些老百姓,就只有欺压的份儿!好处都给上头了是吧,然后给自己夫君铺路去了!”
苏清棠听此,暗笑她蠢。
朝廷命官也是她随意能议论的?
年轻女子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忙去拉妇人的袖子,摆头示意她息声。
妇人却仍扯着嗓子喊:“我看他们就是压榨百姓,讨好上头的人,求自己升官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