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自己就不行?
迟早有一日,不管从哪方面,她都要让苏清棠彻彻底底落败,完完全全抬不起头。
苏清落暗自立下决心。
……
而此时被她恨在心头的人,还并未出城。
街上人来人往,马车停在城南绸缎铺。
苏清棠表明这儿有她的一个故人,独自一人去了铺子。
这会儿是淡季,铺子里没什么人。
苏清棠左右环顾时,一位中年男子迎了出来,“夫人,您是单买绸缎还是来定制衣服?若是后者,那您来巧了,我们这儿刚出了几套时新的款式……”
“我要见你们这里主事的。”苏清棠打断他的话。
中年男子面色一僵,又自如道:“夫人哪里话,我就是主事的。”
苏清棠也不多言,亮出手中的琉璃珠子。
珠子静静躺在女子掌心之上,流光溢彩。
中年男子见着珠子,一脸惊讶,忍不住多看了苏清棠两眼,折身恭敬道:“夫人稍等。”
说罢,转身从一个小门去了铺子后头。
约莫小半柱香时间,男子重新回来,朝苏清棠做出“请”的手势,“夫人,请随我来。”
苏清棠颔首。
两人穿过后门的一条小道,道旁种了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分布错落有致。
绿意盎然,花色绚烂,淡淡香气四溢。
苏清棠不时向四周瞥去。
小道不长,尽头处是一间小屋。
屋前依旧摆了几盆花草,一女子提着水壶浇花,身子隐在绿叶花藤间,影影绰绰,远望看不真切。
“昭老板,人带来了。”中年男子隔着几步距离道。
“嗯,你去忙吧。”女子身形未动。
中年男子原路返回。
苏清棠走近,这时才看清了,那女子一身杏色衣裙,身姿婀娜。
见人来了,女子稍稍侧过身,眼尾微扬,一双眸子盈盈生波,风情万种,“来了?故人之女,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了。”
“昭姑娘,您这是哪里话,娘亲在世时,我常听她说,她有位爱花的小姐妹。”苏清棠神色自然,闲情中带着几分俏皮,“那位小姐妹貌若仙子,人比花俏,想必便是您了。”
“你倒是嘴甜。”黎昭巧然一笑,放下水壶,随意瞥向石桌,“去桌旁坐,我去沏茶。”
说完到一旁石台忙碌,“我名黎昭,只比你娘亲小两岁,你唤我昭姨就行了。”
“好,昭姨。”苏清棠整理裙摆在石桌旁坐下。
黎昭端来茶水,“听闻你嫁人了?夫家如何?”
“都好。”
二人又闲聊几句,苏清棠回归正题,“说起来,我这次来找昭姨,是为了我娘亲的事。”
“你说。”黎昭抿了一口茶。
“我娘亲嫁去苏家时,名下的财产……据我所知,没能全部被苏家脱掉,可我找不到那些地契商契在何处,无意间发现娘亲留下的锦囊,便寻到了此处。”
黎昭听此,摇摇头,“你呀,可算是长大了。”
是啊,前世她一心听从苏蕴安排,从来没考虑过自身,也未曾想过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