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与痴情,终害苦了她一生。
白青枝带来的人,被宁浩赶走,薄南允被薄南辞软禁在了薄宅。
院落时,只剩下了沈襄与薄南辞。
意识到薄南辞看自己的目光隐诲不明,沈襄忽然就记得自己失忆的事。
可刚刚,为了帮郑秀英,她打通电话直接喊的是薄南辞的名。
说不尴尬是假的。
好在,薄南辞并没提她失忆的事。
她起身告辞,薄南辞也没挽留,只是站在原地,怔怔望着那抹离开的背影出神。
郑秀英抬起头,泪眼波娑里,就只能看到沈襄的背影了,她偏过头问薄南辞:
“她明明是沈襄,你为什么不留住她?”
薄南辞嘴角扯了抹苦涩的笑:
“怎么留?”
郑秀英跺脚,恨铁不成钢:
“去追,主动点。”
说着,郑秀英用力将他往外推。
他还不够主动吗?
自从沈襄回到深城,他舔着脸,该给的资源给了,该放下的身段放下了,该说的好话说尽了,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全做了。
但是,他似乎在沈襄心里根本没一席之地。
不爱他的女人,如何强求。
见儿子不为所动,郑秀英拽不动时苦恼地叹息:
“她该不会喜欢上了傅景深吧?”
沈襄刚刚离去时,脸上并没有一丝不舍,郑秀英开始担心。
想了想,郑秀英又说:”嗯,不对,你姑姑说,阿深喜欢的人是白静,白静是阿深的初恋,应该是阿深被你姑姑姑父催婚催烦了,白静又找不到了,他才找沈襄假扮白静回家骗你姑姑姑父。“
薄南辞眉心拧了刻痕:
“你没事跟她打什么电话?”
见儿子面色冷戾,郑秀英小心冀冀说:
“这房间,太宽敞了,我一个人住着……孤单。”
说到底,还是薄南辞把薄司穆带走闹的。
薄南辞似乎并不想与她继续这个话题,话峰陡转:
“如果他真出了事,你不要再乱了方寸,他不值得你再付出。”
这么多年,这还是薄南辞第一次劝解母亲。
想着薄方舟的绝情,薄方舟有可能会死,郑秀英哭起来,鼻音浓重:
“南辞,我不懂你们工作上的事,可他毕竟是你爸,你不能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