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藏,父皇兴许是不愿意的,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可省得?”
果不其然,宣誓的话已经讲过一遍了,这让他再来一次?尴不尴尬?
可若不这么做,那能怎么回应?知道明白?你要对金阶之上的君父做什么?
这与雪洛川一样,是敲打。
是给你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除非你不回答。
不待雪海藏想明白,雪清河就已经走了向前来,一左一右扶起了兄弟二人,“起来吧,你我三人是兄弟,血浓于水。将来的一页注定是斗罗大陆最精彩的大时代,该轮到你我上台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雪清河的志向他们已经明白了,也同样的心潮澎湃。
“只是我在想啊,若是有一日,你我间不再是兄弟了,又会如何?”
这话的意思两人都听不明白了,有一日不是兄弟?那是君臣?这和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啊?
在那中军大帐后挂着的,他们面对着的,正是斗罗大陆的全地图。
最后,雪清河拍着兄弟的肩膀,如此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尽归你我!
勉之勉之!”
没有攻城略地、江山美人,更能让男人热血沸腾了。
不知道三弟雪海藏怎么想的,至少雪洛川狂热起来了。
“三弟,你觉得大哥是不是变了?”
雪清河离开的身影还历历在目,心绪翻涌的兄弟俩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哪有人会不变呀,洪儿的遭遇连那娇笑满面的大嫂都再也回不来了,大哥又岂能幸免?”
面对这个问题,雪海藏也是想起了没有前来军营的宁花花。
“呦?三殿下不是称‘太子殿下’么?”
明白二哥在揶揄自己,雪海藏自然也有理由。
唯上没有问题,这是必须的。和最高权力者对着干是没有好下场的,尤其是他们还是皇子。
但若是老大脑子抽了,他也不可能根本去送人头。
武魂殿再如何说也是有着绝世斗罗的,如果雪清河一意孤行,真的是要进攻武魂殿,那不如早点洗干净把自己送过去,兴许人家看你白净还能收你当个面首。
好在雪清河还是那个理智的好大哥,帝国最强的掌舵人。
不过雪海藏还是想辩解几句,“中军大帐!要称尊号!”
“好的雪尊号!”
“二哥!”
“切!你小子跟我装什么孙子呢?”雪洛川满脸的嫌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抹了一把满额头的冷汗,雪洛川的背后还是凉飕飕的,“可累死我了,与大哥说两句话比强行军三天三夜还痛苦!还得是你小子,大哥的话一听就明白!”
“二哥,你就别打趣我了,大家都差不多。”雪海藏明白二哥的这种感觉,他常在边军,自己就是最大的一把手,却几乎不怎么面对真正的上位者。
这种全身心都投入在了一段对话中,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从头至尾都得想着自己的话是否有问题。
是前一句有问题,还是将要说得有问题,一不小心一句话没说对,兴许就是万劫不复。
“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望着大帐的门帘,上边的银白色装饰直显得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