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又冲进去。
程宴收拾了东西要走。
“程宴,是谁要你这么做的?沈小鸢还是霓娜?”宋清殊拦在他的身前,“你这样陷害我,就不怕盛熙川查出来,让你再无立足之地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宴不敢看她的眼睛,逃也似地走了。
宋清殊肚子有点疼,在新房子里缓了好一会儿。
她终于冷静下来,一边让自已不要大动肝火,一边联系了陆夫人。
陆夫人来得很快。
一进门,便看到她在沙发上掉眼泪。
“你先别着急,我让人去查一下程宴的账户,看看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大额的转账。”陆夫人握了她的手说。
又说起盛熙川的反应,“他这样也可以理解,毕竟之前那么多次都站在你这一边了,这一次,你无凭无据,对方证据确凿,他生气也是免不了的。”
宋清殊也明白这个道理。
对于这段婚姻来说,她和莫北丞的过往是一个雷,哪怕一直假装不存在,没有这件事发生,也可能会有别的事,总有会引爆的时候。
八年前她的那本日记,像一个回旋镖,不仅打中了当年的干爸干妈和莫北丞,也打中了如今的她。
“这事儿我先跟你舅舅通个气儿,会尽快查出结果。”陆夫人安抚她。
“那我还回去吗?”宋清殊想起盛熙川看她的眼神,心口一阵紧似一阵的疼。
“当然要回去,你们又不离婚,如果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吃住在外边,他不是更要起疑心?”陆夫人说。
于是,宋清殊还是硬着头皮回了临江别墅。
但盛熙川不在。
保姆说,他回去之后又走了。
宋清殊自已一个人在家,中午饭都没吃,各种胡思乱想。
综合盛熙川的话和陆夫人的分析,她确定了一件事——
盛熙川也知道程宴将他们引过去没那么简单,这件事可能有诈。
但他过不去的坎是莫北丞,或者说是所有人都知道,要破坏他们的感情,最好的利器,是莫北丞这件事。
宋清殊又陷入了迷茫里。
这件事几乎无解。
即便找出了证据,所有人都承认是程宴栽赃她,那这件事也只是暂时过去了而已。
以后呢?
她最近有很多时刻在构想自已和盛熙川的一辈子。
如今看来,她太天真了。
一辈子何其漫长,他们才半年不到已经危机四伏。
宋清殊在别墅小花园里坐到了暮色四合。
保姆叫她吃晚饭,她也没有去。
陆夫人发微信给她,说没查到程宴和他母亲最银行账户有什么异常。
“我会派人盯紧他,你放心。”陆夫人说。
“谢谢干妈。”
宋清殊回复完,又开始发呆。
晚上11点多,盛熙川还没有回来。
苏白打她的电话,那边听上去很乱。
“小清殊,你来一趟吧,熙川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