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为女帝选拔人才,凌轩不可能为了银子去胡闹。
所以他想了一个两全其美之策,钱照收,但殿试是万万不可能通过的。
“陛下知道?”
吕公瑾吃了一惊,狐疑地望着凌轩。
凌轩点点头:“不然我岂会为了一点黄白之物而坏了招揽人才的这种百年大计?”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吕公瑾沉吟了一句,算是认可了凌轩的说法。
“你这两天小心点,之前你把白鹿书院院长邱雨给气到吐血晕倒,现在整个白鹿书院的儒生都想找你要个说法,你可千万别被人抓住把柄,不然你会知道什么叫做口诛笔伐的!”
吕公瑾担忧地望了凌轩一眼,提醒道。
“怎么欺世盗名还可以做得这么嚣张跋扈吗?”
“这白鹿书院的儒生都是黑白不分的吗?邱雨若是无辜的,何至于自己气到吐血?”
凌轩浑不在意,挖苦道。
当日有这么多见证者,凌轩何惧之有?
都说读书人最注重名声,但既然这名声你自己毁的,那又有何脸面想要说法?
“他们不会以皇家诗会一事攻讦你,但他们一定会拿你的身份或其他事情做文章。”
“自古以来,被儒生唇枪舌剑杀死的人不在少数,你当谨慎才是。”
吕公瑾欣赏凌轩的才华,同时也钦佩他的胆量和那份为国尽忠的豪情,这才不厌其烦地提醒。
凌轩自然明白吕公瑾的好意,但论口才,他可真不怵任何人。
“学生谨记。”
凌轩胸有成竹地一笑:“今日诗会结束,吕大人可谓劳苦功高,不如晚上我做东,一起去教坊司喝杯美酒?”
“混账!刚还提醒你要注意私德,你……你……”
吕公瑾顿时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凌轩哈哈一笑:“吕祭酒,我开玩笑的,那种地方我可从来不去,不过我听闻吕大人年轻时,可是教坊司诸多花魁愿扫榻相迎的才子啊,您当年……”
“住口!老夫从不去那烟花巷柳之地!”
吕公瑾急了,大声反驳道。
这老小子的反应,看样子还真没去过,可为什么姚松那货私底下说吕祭酒当年可是教坊司的红人。
啧啧,一位儒生被誉为教坊司的红人,可见当初吕公瑾在教坊司是多得那些花魁的芳心?
“是学生口无遮拦了,哈哈,那啥,没什么事儿我就进宫面圣去了。”
凌轩不敢再刺激吕公瑾,生怕他跟邱雨一样,来个当场吐血。
“竖子无礼!竖子无礼啊!”
吕公瑾心里一阵咆哮,可却又不能对凌轩怎么样,只能先记下这笔账,等回头再找机会要回来。
凌轩不知道自己就因为调侃了几句,已经被吕公瑾记恨,当然这种记恨不是真的仇怨,而更像是朋友之间的打闹。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千奇百怪,唯利是图者,自然以利益相交,而像吕公瑾这种正人君子,就得另辟蹊径,不然无法成为真正的朋友。
小半个时辰后,凌轩来到了皇宫,但还没到御书房,便见御前太监冯笑正急匆匆地小跑而过。
“冯公公,什么事这么急,连你都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
都是老熟人了,所以凌轩没什么避讳,张嘴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