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颂嬷嬷走了进来:“太后,陛下过来了。”
“请他进来吧。”太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萧叙澜原以为太后叫他来是为了媱纾的事情,心里都已经想好了应付的说辞。
可刚坐下,就听见太后唉声叹气的开口说:“你怎么给安远侯的独女赐婚了?”
他一怔,没想到太后是为了这件事。
“儿臣念着安远侯在北翼戍守边关,独女又留在京中,便想着将她与谢允赐婚。到时他与谢允也可一同前往北翼。母后觉得有何不可么?”
太后无奈的又叹了口气,“他那独女有心上人,只等明年科考放榜后,便准备成婚了。你好端端的乱点什么鸳鸯?今日一早,她母亲带着她都求到哀家这里来了。”
萧叙澜确实没想到这一茬。
安远侯远在北翼驻守,远在京中的独女,自然是不能受苛待。
他也没犹豫,当即便说:“既然有了心上人,那儿臣便将下道圣旨收回成命。”
“嗯,你心中有数就好。别寒了这些个为了邺朝驻守边疆的臣子们的心就好。”
萧叙澜点头:“儿臣明白,多谢母后提点。”
上京城这么多的女子,难不成再找不出一个适合的?
安远侯的独女不行,那便换一个。
太后满意的点头,又说:“哀家听说,你宠幸了个宫婢?是上次带过来的那个?”
“是。”
太后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总算是能证明他身子没问题了。
“那便挑个好日子给个位份吧。”太后停顿了下,劝说道:“后宫这么多的妃嫔,你也要多去其他人的宫中,这个宫婢就算是再喜欢也不能独宠。你是皇帝,应当懂得这个道理。”
如今他一直不进后宫,这时候却独独只宠幸了一个宫婢。
太后怕就怕他日后会独宠一人。
那后宫还不乱了套?
也不知萧叙澜有没有听进去,他随口应得倒是很快:“母后放心,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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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延贞宫出来后,萧叙澜便让人去安远侯府和谢允家中收回了赐婚的旨意。
又对苏元德交代,这几日好好瞧瞧上京城待字闺中的女子。
等他回璟煦宫后,媱纾正在廊下喂着那两只兔子。
听见他回来后,她赶紧站起了身。
萧叙澜的目光扫过那两只越来越胖的兔子,最后又落在了她身上。
媱纾刚要跪地行礼,就被他的话打断:“别跪了。进来。”
她赶紧跟上了他的步子。
李尤也跟着走了进来,他手里还端了一个托盘上,中间放置着一个小小的瓷瓶。
媱纾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心里却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尤将瓷瓶放下后便退了下去,顺便关上了殿门。
萧叙澜指尖拿起瓷瓶,又侧眸看了看她,命令道:“去榻上躺着。”
她眨眨眼睛,一脸的疑惑不解,脚也没动。
他声音发寒:“想让朕抱过来?”
她不敢再扭捏了,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几步路的距离,走了好似几百步一般,快要将萧叙澜的耐心熬光时,她总算是坐到了床榻上。
萧叙澜没说话,欺身过来便要脱她的衣裙。
“陛下,您要做什么?”媱纾抓住他的手,声音也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