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相抵,初禾揽着他的脖颈,低声喃喃:“可以把顾皎皎收为我们用……”
他低头抱着她,下巴抵在她香香的后颈,皱着眉,用力捏了下她的腰。
“干嘛?”她被抱进那对有力的臂弯里,满足无比,所以质问声也带了嗔意。
“初小姐,在你跟未婚夫久别重逢时,提起其他女人和工作的事,不觉得很扫兴?”
他哼了声,分秒和她独处的时间都是争取来的,他可不希望被别的事占据。
初禾笑了,有时这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敏感,“好嘛,不提就不提。”
他们有两小时独处的时间,程墨京牵着她走山间的野道,深一脚浅一脚地踩树叶,跨过潺潺的溪流。
和他走过的每一步都像踏在音符上,欢快而美好。
不知不觉走到密林深处,初禾瞧见一只帐篷立于深林之处,还有一人在忙着搭建。
两人走近,初禾才发现是周熙。
“周助理,你在这干什么呢?”初禾好奇地上前问。
周熙工作起来,认真得像个埋头苦干的AI,“搭爱巢。”
“……”
给她和程墨京的么?
初禾揣摩着身边男人又在想什么心思,周熙拍了拍手,用矿泉水洗了下手,“程总,搭好了,请进。”
程墨京不由分说牵着初禾钻进去。
淡粉色的帐篷,宽敞明亮,脚感像软软的水床,冰凉又舒适。
两颗心形的枕头挨在一起,就连里面的小被毯都是粉色的。
的确是一间够隐匿的爱巢。
她还没来得及认真看,拉链“咻”一声拢上,腰被人握住,温热的身躯压了过来。
他不敢吻得太动情,只是唇描摹着她的脸颊和脖颈。
他从前会在她身上留下红色的痕迹,张扬宣誓着他的所有权。
但现在,初禾感受得到他格外地克制。
情动到极致时,他还是谨慎而小心地拆了一个套子。
初禾支着下颌,这让她想起某一次,他们在浴火翻腾时,套子恰好用完,他还是十分小心地停止住了。
他生性随性又不羁,但在这件事上,素养极高。
甚至初禾很难想象这是二十一世纪男人会有的素养。
没有故作慢吞吞,没有询问“我做一会再戴行不行”——
当然不行。
初禾以前大学有个玩得不错的朋友,初禾好心提醒过她,“小概率”中招也有一定概率。
赌这点概率而图自已一时开心的男人,必然不是什么好狗。
那女生以前和初禾玩得不错,因为这男生而跟她闹了矛盾。
果不其然,她怀上了,那男生一言不发转了她两千块就拉黑遁走了。
而程墨京的坚持,就仿佛是印刻在他骨髓里的行动。
他懒洋洋撕下包装,有时故意趁她在兴头上,放慢了速度。
有时也用牙缓慢咬开包装,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有种迷人的欲感。
“我突然想起来……”
初禾撑着下颌,注视着他认真的动作,“你之前说过,‘我从不让女人戴套’,那我是你的第几个?”
他轻轻笑了下,“你觉得像第几个?”
初禾撅了撅嘴:“不知道,但你这样问,肯定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