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世宜努力抑制住嗓子眼里的尖叫,撑着坐起来看着蜷成一团的小家伙,眨巴着眼睛,惶恐又努力地搜刮着宿醉之后的记忆。
昨晚自己喝得摇摇晃晃走路都走不稳,小钥扶着送自己回来后打算一个人回学校自己仅存的理智觉得这绝对不行示意她开间房住下。
“姐姐我没带身份证。”
自己坐在床上用混沌的脑子努力思索了很久。
“那你和我一起吧”自己还故作大方地拍了拍身旁的床“床很大的,够睡两个人。”
蔡世宜用力按住了太阳穴,咬牙切齿。
该死,你对自己的糟糕的睡姿没点逼数吗?
她看了看四仰八叉在床上横成一个“大”字型的自己,又看看被挤到床边边可怜蜷起的小家伙,再次捂脸。
而且,肯定不止是纯睡觉,肯定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啊!
她用力薅着自己的头发,惊恐地看着小家伙皱巴巴的领口。
那个角度,肯定不能是她自己揪的啊!
那就只能是我。
我干什么了我,我怎么就揪人家衣服了?
“唔……”在蔡世宜绝望的目光中,小钥傻笑着咂咂嘴,睡梦间溢出一丝喟叹,“姐姐,嘿嘿。”
喂喂喂你别瞎嘿嘿啊,你嘿嘿个啥啊嘿嘿。
蔡世宜默默往后挪了点,盘起腿,苦恼地看着小家伙,更加用力地薅自己头发。
小钥翻了个身,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脖颈上有一个红痕。
蔡世宜眼尖,一眼瞅着了,宛若天打五雷轰,身子僵住。
不是吧。
不能啊。
我怎么能干出这种禽兽事呢?
她双手用力捂住脸,不愿面对这个惨痛的世界。
嘶,好熏。
她被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皱起眉,干脆起身,跌跌撞撞慌不择路地跑进浴室。
能逃避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温热的水顺着肩胛流淌而下,蔡世宜深呼吸一会,肩膀骤然垮了下去,撑着墙,面容苦涩而扭曲。
她咬咬牙,将水温调低,闭上眼,一头扎进冷水中。
即使是夏日,冰凉的水温也让她打了个哆嗦。
宿醉的昏沉骤然消散,她直起身子,甩甩脑袋,理智总算回笼。
“不对啊,”她迟疑地抬起手,翻来覆去地看,又试着动了动手指,“我喝成那样还有劲?”
如果不是自己主动,那……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腰,动了动腿。
身体零部件一切正常,宿醉后依然运转良好。
母胎单身的小公主陷入沉思。
难道书上说的那种腰酸腿疼是假的?还是说小家伙太生涩不熟练?也是,她当然不可能熟练……
呸呸呸,蔡世宜你想什么呢,就不能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她苦恼地挠挠头,打算出去再仔细看看“案发现场”,刚才太慌张太着急了,什么都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