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不是,”饶听南摇摇头,“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大肆炒作人设的事,我也没有把我的产品用户往畸形的粉圈方向去发展。”
“他从那里开始就做错了。”
“而且,左董不是没试过捞他,我劝过乔言很多次,左董也借我的口劝过很多次,甚至这次我来香江,就是想最后努力一把,捞捞他。”
褚凡君听着听着,笑了。
“原来你去香江是为了这个。”
他把玩着手里的枪,唇间带着笑,“你知不知道,乔言转手就将你卖给了苏长空,苏长空又马上告诉了我?”
“因为我和左董因为一件事,对乔言产生了误判,”饶听南眸色也有些怅然,“我们还以为,他还有些尚未泯灭的良心。”
但现在再想起来,大概只是乔言看着孤零零的小钥,想到了他跌落谷底后,他女儿可能的样子。
“我们是不是扯得太远了,”饶听南回过神来,看着褚凡君,轻笑着,“褚部,您还没说,您到底因为什么,像只丧家犬一样夹着尾巴跑回家呢?”
褚凡君对她话中的讽刺毫不在意,他只是微笑着,“刚才我的故事,讲到哪了?”
饶听南顿时有些头疼。
救命,她不想再听那个烂故事了。
“我也想不起来了,那不说了吧。”褚凡君摇摇头,“我和祁同伟不同,祁同伟的顿悟,让他决定了要一直往上爬,掌握权力后,美人,爱情,什么都有了。”
“在我看来,这太肤浅,太幼稚。祁同伟没有搞明白,权力的任性只是表象,真正的错误,来自不公平。”
他的面上带着快意,站起身,来来回回踱着圈子,手舞足蹈。
“凭什么有钱人能肆意妄为,凭什么老总裁就可以随便决定我的努力成果,凭什么他们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我们就要任由他们拿捏?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我在顿悟之后,就下定了决心,”他骤然回头,目光炯炯地看着饶听南,一字一句,“我要打碎这世上所有的不公!”
“好志向!”饶听南高声赞叹,“那你做了什么?”
褚凡君笑笑。
“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慢慢走近饶听南,在她椅子前蹲了下来,面上带着扭曲的笑意。
“因为不公的根源,不在于社会形态,不在于意识形态,不在于阶级不在于贫富。”
“连原始社会,都存在着不公。”
他伸手,用力按了按饶听南额角的伤,看着自己指尖的鲜血,低笑着,“这才是不公的根源。”
“凭什么有的人更聪明,有的人更漂亮,有的人天生怎么吃都吃不胖,有的人则一出生就带了无法被治愈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