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新婚在即,我奉劝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
苏皓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感慨万千。
李香果然一刻钟都装不下去,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人家都说最亲近的人才伤人最深,这话也是名不虚传。
两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姐弟,李香当然知道说什么话才最能让苏皓伤心。
不过如今的苏皓,早已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傻子。
这五年的折磨,让苏皓明白,越是在敌人面前暴露痛点,越不可能换来一丝同情。
他很快收敛的情绪,似笑非笑地道:“郡主,你若说别的,我也就认了。”
“可我这双脚为何这么不中用,被你随便一推就会跌倒在地,你难道也忘了吗?”
“五年前,你命人打断了我的双腿,当时本来只要好好养着,我还有痊愈的机会。”
“可偏赶上这时,我被抓进了马厩受苦,在那个阴寒潮湿的地方,我的脚伤越来越严重,到今天也没好利索。”
“我一路走来的时候,就有些步履蹒跚,只是郡主没有看到罢了。”
“至于赵统领为何要派马车送我,也不过是人家的一时心善,和什么婚约并无关系。”
“郡主这样说,难道是怕你的宝贝弟弟,被我这样一个半残废给比下去吗?”
“还是说你觉得赵统领有眼无珠,会放着一个真正的青年才俊不选,悔婚选我呢?”
苏皓这番话不仅问得李香哑口无言,更是弄得李飞颜面无存。
李香瞥过李飞满脸尴尬的样子,忍不住又心疼了起来。
“苏皓,这些年你的确吃了苦头,但这就未尝不是你之前一直顶替小飞身份的惩罚呢?”
“你受苦,小飞就没有受苦吗?”
“你才刚一回来,就想掀起清风细雨,搅得全家不得安宁,刚刚说的话,一字一句看似大度,实际上就是在往娘的心头扎刀子!”
李夫人的大脑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她想替苏皓辩白些什么,又莫名觉得女儿说的好像确实有道理。
她自认已经很诚心地想要补偿苏皓了,可对方却是油盐不进,还净说些难听的话,实在是让人寒心。
“郡主果然还是习惯性的用自我思维去判定一个人,小人佩服。”
苏皓脸上闪过一丝讽刺:“果然,只要一个人没有道德,就没有人能绑架她。”
“苏皓,你有气又如何?撇开事实不谈,你就一点错都没有?”
苏皓听笑了。
“撇开事实不谈,那还需要谈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