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琳听方浅都这么说,也只能作罢。
一个劲地跟方浅说好话,怕方浅心里委屈。
方浅则一心想等婚后再去跟封临谈感情的事,现在她只想顺顺利利地把婚结了。
……
封临躺在浴缸里,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的全是乔盛意的音容笑貌,她的喜怒哀乐。
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乔盛意离了婚。
没想过离完婚乔盛意就会立马从他的生活里消失,没想过她会走得这么决绝,连一个联系方式都不愿留下。
她是有多恨他。
封临反手摸着肩背上留下的烧伤,凹凸不平的疤痕,不用看也知道多狰狞。
明明火灾时乔盛意也曾撕心裂肺地为他掉过眼泪,担心他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浴缸里的水一度一度变凉,封临缩下身子,整个人溺在浴缸里,直到窒息感到达忍耐的极致才从水面钻出。
任凭发丝上的水往下低落,他从浴缸里站起身,背身朝着镜子,扭头看着腰后那只展翅的蝴蝶。
乔盛意让他去把疤祛了,把纹身洗了。
那个时候,她就决定好了要彻彻底底和他断离了吧。
明明那时候她还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手臂上的伤,问他疼不疼。
在厨房笨手笨脚地给他做饭,喊她“老婆”
的时候她还会脸红。
想到这些,封临的嘴角短暂地浮现出笑容,很快又变得苦涩,转眼便从脸上消失。
开了瓶酒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椅上,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亲手为乔盛意布置的,而她却转手就买给了别人,连同那套婚纱都扔在了衣帽间里。
就像丢下他那样,狠心又决绝,不带一丝一毫的留念。
酒精麻痹之下,封临迷迷醉醉地在秋千椅上躺了一夜,没等到初生的太阳,阴沉沉地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