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空洞,望着天花板。
“姑娘,上次您取血时,老夫便发觉您脉象有异,您似乎是中了燕国的满虫蛊。”
郎中走到床前,神色凝重地说道。
许知念的眼眸突然亮起来,那光芒中带着一丝希望。
“您听说过此蛊?不知可有解药?”
她挣扎着坐起来,双手紧紧抓住郎中的衣袖,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恕老夫无能为力,此蛊在我楚国无人能解,除非去到燕国,找到研制蛊毒的行家,或能有解。”
郎中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惋惜。
许知念的眸色又一点一点地暗下来,那光芒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
只剩十日了,若是再不服用解药,恐怕……
自己只能在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煎熬中死去了。
到了那时,阿初会不会没人照顾。
要如何才能护阿初周全?
她的身体缓缓滑落,重新躺回床上,心中一片死寂。
“少爷似乎并不知此事。”
郎中轻声说道,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看向许知念。
许知念闻言,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还望你不要同他说。”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姑娘,您这是何苦呢!”郎中忍不住劝道,“如果少爷知道你的情况,他不会这样对你的。”
许知念紧紧咬唇,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她的嘴唇被牙齿咬得泛白,几乎要渗出血来。
“算我求你,不要告诉他。”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知道他的性格,若是知道真相,只怕痛不欲生,所有的痛苦和折磨,让我一个人承受便够了!”
郎中无奈地摇头,许久后终于还是同意了替她保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叶怀庭还是没忍住一个箭步迎了上去。
在询问郎中之后,才知道她只是着了点风寒,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果然,她又在演戏,又在骗自己!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那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像她这样的女人,活该被他折磨,活该被他羞辱。
叶怀庭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他的身影在走廊上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
许知念躺在榻上,任由眼泪肆意滑落,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