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年少父母健在时,两家走得近。
她也把老夫人当成了另一个母亲,经常会做一些这样亲昵的动作。
老夫人似是也想起了当年,慈爱一笑:“亦瑶还是当年的亦瑶,就好像从未离开过我一样。”
相亦瑶跟着轻轻一笑,小猫般毫不嫌弃的蹭了蹭她褶皱的手掌心。
“母亲,您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敬请吩咐!”
“亦瑶啊,虽然老婆子我年岁大了,这些年没再去管侯府一丝一毫,但从临儿开始就再无任何建树,虽说舟儿中了二甲进士,可这孩子若是你教导的话肯定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
老夫人看着蓝蓝的天空,叹了口气。
相亦瑶认真的听她讲话没有打断。
“这孩子心性不稳,缺乏约束与历练,往后很难有所大成就,侯府不过表面风光,实则气数将近。”
相亦瑶思索了下:“母亲是想让我帮一帮谢舟还是拉一把青平侯府?”
老夫人苦笑着摇头:“是侯府对不起你,我当年也有错,没能极力阻止沐雪进门,这才酿成大错。”
她有什么资格腆着脸求相亦瑶救救侯府。
“母亲不必自责,即便是我没看到,我也知道母亲必然是为我用尽了全力。”
那又如何呢?
她不还是没能想方设法赶走沐雪,保住这一家四口。
“对不起,对不起……”老夫人连连道歉。
她苍老的容颜上留下悲情的泪水:“亦瑶,我已感觉我时日无多,我想求你留下来为我收完尸再走行吗?”
听到这些话,相亦瑶当即不悦了:“母亲,您休要说这种胡话,您才刚要过六十大寿,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老夫人浑不在意道:“亦瑶,不用安慰我,我这破败的身体我最清楚,而且你父亲离开我已有十六年,我也该下去和他相聚了,对了,还有你的爹娘,他们也在下面等了我好久好久。”
老夫人眺望着远方,似是透过云层在凝望着什么。
只见她的双眸变得越发浑浊,涣散。
相亦瑶看着曾经雍容华贵,如今日渐苍老的老夫人,喉口如梗着鱼刺不上不下卡的生疼。
她跟着哭了:“母亲,大夫说了您只要一直用药,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我答应您,我不走了,我会留下来陪着您。”
她不管青平侯府如何,她只想老夫人和女儿安然无恙。
所以等以后解决了这些事,若是老夫人愿意的话,她会带老夫人离开青平侯府。
*
三天很快安稳度过,终是迎来了老夫人的寿宴和谢舟的庆祝宴,因是同时操办,所以来的有头有脸人物较多,可谓门庭若市。
更是让人意想不到,那位盛宠无双的淑贵妃竟然派人送来了两份大礼,一份祝贺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另一份竟是给当家主母。
“谢夫人,贵妃娘娘特地命杂家带了话来,说您啊得了空可一定要去宫里与她聚聚,她都好久没有见着您了,想念的很。”
悄悄收了一锭银子的太监一脸谄媚的望着沐雪说道:“说您这些年受了很多苦,以后有她在,一定只让您享受荣华富贵,谁也别想欺负了您去。”
沐雪满脸堆笑,笑的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