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还惦记着招揽时非这颗宝贝苗子,特地解释一下,免得孩子心里对哨塔留下更多负面的印象。
时非却觉得这老家伙是真没原则,问他:“你就不担心我是他们同伙?”
“你这是考我?”王部长笑了,平时总端正的老脸有点眉飞色舞。“这地方又挡不住你,你要真是同伙,就不会留到现在。”
真同伙早走了,二百五才会留下来,老王这种从结果反推事实的思维还挺有道理。
这时朗君义招呼自己的副手:“把这些从犯先弄出去,重伤的给治治,治好了慢慢算账。”
副手一点头,麻溜带着徐毅磊的队员们离开了古墓。
很快古墓里就只剩徐毅磊、时非、朗君义和老王,对了,还有老王的三个学生。
虽然是学生,但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两男一女,模样端正严谨,平时都是自己能带队做项目的学究了,也就在老王面前依然只能算学生。
而且他们看老王的眼神也是充满敬畏的,敬和畏几乎一样多。
这时徐毅磊目光又定在王部长身上,牙关也跟着又开始轻微打颤。
王部长只一点眼角余光扫到,刚刚还跟时非温和谈笑,一转头,倏地,朝向徐毅磊时就完全变了。
不是皮相上浅显的变化,而是一种气场层面的改变,以至于徐毅磊和他对视,就感受到一种仿若实质的,冰针刺进脑仁里的剧痛。
“草……”徐毅磊痛骂一声,双手抱头,忍不住跪趴在地上,痛苦的抽气声回荡在墓室里。
“别拖,把你知道的一口气交代完,让我老人家也省点时间。”
王部长两手揣在白大褂兜里,走到徐毅磊面前,口吻散漫,但注视徐毅磊的眼神越发犀利刺人。
于是徐毅磊的闷哼开始变调,变成断断续续地挣扎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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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逼供,王老头是行家,我就是个配菜。”
朗君义往嘴里叼了根烟,挨到时非旁边蛐蛐老王。
能看出来,他跟卓靖文一样,都不喜欢这位向来以不择手段、不近人情着称的科研部老领导。
徐毅磊似乎还想硬扛,脊背拱起又摊平,摊平又猛地拱起,折腾拉锯了大概五分钟,最后侧着蜷在地上,凄厉大叫:
“我说,我不拖,我全都说,你踏马快停下!”
王部长点点头,对他的反应表示满意。
但他并没见好就收。
“人都有侥幸心理,一旦危机解除,你的大脑会迅速组织谎言,所以还是保持这种状态吧,你什么时候说完,我什么时候停。”
徐毅磊:“我CNM!啊!我头要炸了!”
男人崩溃的咆哮几乎能震动周围的墙壁,王部长却抬手看了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