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等沈沐颜恢复精力,两人前往格林德瓦滑雪村游玩。
许久未接触滑雪这项运动,沈沐颜都快忘记要领,还好秦宴洲在她身边。
其实本来准备去法国阿尔卑斯山滑雪场的,后面沈沐颜又考虑到自已想回苏黎世玩,顺带看看以前的教授,便放弃了这个计划。
况且现在滑雪热季,那边肯定人多,她不喜欢过于热闹嘈杂的地方。
秦宴洲也见到了沈沐颜本科的指导老师,一个酷似圣诞老人的教授。
年逾六十却活力满满,去见他时,还在院里陪着小孙子堆雪人。
见完老师便第二天启程去挪威看极光。
极光是大自然最神奇、最壮丽的景观之一。
远远望去,如同一条巨大而柔软的绸带,轻盈地舞动在浩瀚的夜空之中。
鲜艳翠绿又深邃如蓝宝石,恰似深海中神秘微光,引人遐想,令人沉迷,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又一个古老的传奇。
寒风凛冽中,沈沐颜靠紧秦宴洲,躲在他怀里仰头,眼若含星,唇角扬起漂亮弧度。
“阿宴哥哥,他们说一起看过极光的情侣会幸福一辈子的。”
她看入神,轻声细语呢喃。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极光,却是感受最深的一次。
“乖乖,不管看不看极光,我们都会幸福一辈子,其中没有必然因果关系。”
秦宴洲勾着她下颌,弯腰低头,吻上沈沐颜微凉唇瓣。
这一次,极尽温柔缠绵着。
等她二十三岁的那天,他们就订婚,这是秦宴洲谋划已久的。
秦家皆是助力,他会自已排除万难将她娶回家。
——正月十五——
阳光透过镂空雕花窗户洒下斑驳陆离的暖意,光晕一圈一圈淡开,沈沐颜站在阳台,倦懒地晒太阳。
清早五点她就起床去陪着许知漾弄妆造,午后终于忙完,温热的暖阳拂在脸上,她脚轻轻点地,带动秋千摇晃。
楼下偶尔传来孩童欢笑声,不知是哪个亲戚叔伯家的孩子。
婚礼是西式宫廷风,在港城最大的教堂举行,此刻,仪式已经结束。
晚宴办在不夜城酒店,六点开始。
从挪威回来后,沈沐颜还有点儿戒断反应,后日又要启程回沪城上班,新年眨眼而逝,一切只在恍惚间。
秦宴洲都提前回沪城处理公司的事情了,就剩下她一个人。
偶不,还有月牙陪她。
离三月到来也只剩下两周时间,她闭上眼,也在思考本年度沈氏的规划。
二哥应该是要留在港城帮衬父亲。
如今一切向好,倒是希望一直这样。
…………
回沪城后的第一日,不出意料,沈沐颜有点儿懒得起床。
沪城的气温依旧只有几度到十几度,还得穿着厚实的羊绒大衣。
八点整,秦宴洲看小姑娘在床上翻来覆去,把被子捞起来严严实实地将脑袋盖住,睡眼惺忪,一副娇憨模样。
“乖乖,再睡会儿也不迟。”
沈沐颜埋在被窝里摇摇头:“不行,再睡我就更不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