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关传来捷报的第二日,江子离从轩辕秘境中出来了。
几月前轩辕明懿急召他入京,他收到消息便自云浮城匆匆往长安赶来。刚到长安城门,还未入城,便遇见了欧阳帅。
出于礼貌,同时也是对昔日教师的尊重,江子离主动上前跟欧阳帅打招呼。欧阳帅却答:“不要意外,我专门在这里等你。”
说完,他也不给江子离询问的机会,抓起人就往轩辕秘境所在之处冲去。
江子离彼时已是九星圣王,境界虽有些虚浮,也不是谁都能轻易拿捏的。孰料欧阳帅抓他抓得毫不费力。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在轩辕秘境内。
轩辕秘境他曾有耳闻,是轩辕国开国皇帝轩辕离所留,专程用来给轩辕氏子孙历练用的,从不对外开放。他人在其中,无法向欧阳帅询问为什么把他扔进来,只能乖乖经受考验。
考验很难,难得他几次濒临死亡。可一想起外面局势混乱,他还有事未办完,便是再难再危险,他也不能死。
求生的信念支撑着江子离走出轩辕秘境,并成功突破至圣帝阶。
走出轩辕秘境,欧阳帅正在恭候着。
“陛下要见你。”
欧阳帅这样说,说完转身带路,也不给江子离解释先前把他扔进秘境的原因。
只是欧阳帅不说,江子离也猜出来了七七八八。
把他扔进秘境一定是轩辕明懿的意思,目的也很简单,助他突破圣帝阶。
至于突破圣帝阶之后要做什么,便是接下来见面的内容了。
——皇宫·议政殿——
轩辕明懿坐在桌案前,批阅着奏折。
欧阳帅令宫人打了个招呼,带着江子离进入。随后,他轻轻挥了挥手,殿内侍候着的宫人自觉退下。一时之间,议政殿唯余他们三人。
“参见陛下。”江子离乖乖行礼。
君臣有别,纵使他们曾经关系再好,到了今日,也是要规规矩矩行礼问安的。
轩辕明懿却不急让江子离起来。
他将头抬起,视线落在这位年轻的圣帝身上,嘴唇翕合,问:
“你,是不是单独去见过孟月?”
江子离一愣,整个人仿佛被冻结在原地,无法动弹。
半晌,当轩辕明懿耐心即将耗尽,他才作答:
“是。”
“去见她做什么?”轩辕明懿追问,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江子离听命于他,是六家十二族联盟的主帅。以他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该私下见孟月。
可他偏偏就是去见了。
轩辕明懿再大度,也不能视若无睹。
江子离长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仰视着轩辕明懿,缄默不语。
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更何况轩辕明懿一早就知道答案。
“你想去劝她收手,放弃与景王叛军、三国联盟的合作,是不是?”
动机被人完整说出,江子离脑海中轰然炸开一道惊雷,身体忍不住发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