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熹微追问,“出了何事?”
明影摇头,“我只是、就是昨夜太激动了,我家大人为了救、救七皇子,至今昏迷不醒,靳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损耗过度……”
后面的话,明影已经哽咽得说不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这还得了?
拓跋熹微转身就往房内冲,眼下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然则,刚跨入房门,人都还没站稳,拓跋熹微便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置信的瞧着杵在床前的明珠和霜枝。
这二人的神色,几乎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
拓跋熹微缓步上前,及至床前,只一眼床榻上双目紧闭的靳月……当即倒吸一口冷气,“这……”
“损耗过度。”
靳丰年只有这四个字,其他的,他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从靳月拼最后一点力气,吐血那时候开始,他便知道,她定会出现异样。
只是没想到,异样……来得这么快!
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
乳母也不知道,这两位小主子今儿是怎么了,往常就算闹腾,也不会闹得太厉害,今儿却是怎么哄都哄不好,不吃不喝,便是嗷嗷不肯休。
傅九卿便是被孩子吵醒的,睁眼的时候,只瞧见君山一人守在床边。
“公子?”
君山大喜过望,喜极而泣,“您醒了?觉得如何?”
说是浑身舒爽又不太像,约莫是筋脉皆通,整个人好似轻了不少,身子竟也没那么凉了,傅九卿坐起身来,瞧着自己的掌心半晌。
“少夫人救了您!”
君山脱口而出,然则这话刚说完,他又愣了愣。
这话说得太快,君山有些后悔了。
少夫人还没醒,那边还没有消息,若是公子一激动,伤势反复……
“月儿如何?”
傅九卿已经掀开了被子。
只是,他身子虚弱,站着还没走两步业已身子摇晃,所幸君山搀扶得快。
“有靳大夫在身边,少夫人应该没什么大碍。”
君山说得委婉,他也不知道少夫人现在如何,只听管家说,还没醒。
没醒,不代表出事,毕竟有靳丰年在呢!
“扶我去看!”
傅九卿委实没有气力,浑身乏力得很,连会所话都是气喘吁吁,宛若历人生里的一次大劫,但他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管家来送药,“七皇子,您醒了!
哦,靳大夫说,醒来之后马上把药喝了,七皇子!”
黑漆漆的药,泛着阵阵恶臭,但比起之前所受苦痛和折磨,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吃了半辈子的药,早就尝不出酸甜苦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