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妹子,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几天前还和儿子通了电话,他在老家生了病,我就是想和邵瑜借几块钱,买张车票回去,怎么就这么难啊!”
自从那天纪子煊坐上军用越野车后,就没了任何消息,她去军区也找不到人。
坐车回来的路上,她把钱放在衣服里面的口袋,结果被小偷割破衣服,全都偷走了。
她身无分文,硬着头皮和老板求情宽容了几天。
她以为纪子煊过两天就会过来看她,到时候多少也能给她一些钱。
没想到纪子煊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而文工团那边的调令迟迟下不来,她求助无门,这才放下尊严,委曲求全地来找邵瑜。
结果人家非但没有借钱,反而还羞辱了她一番。
哪怕是丈夫老姚去世,周雪妍都没有觉得日子有多么难熬。
可这几天,她几乎是度日如年,就连找个洗盘子的工作,她也是处处碰壁,找了十个,九个说她不合适,一个说考虑一下,也是没了下文。
如果不是知道邵瑜就只会读死书,是个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周雪妍都以为是她给自已下了什么诅咒,才让她过得如此凄惨,什么倒霉事都被她遇上了。
“姐,别哭了,这事是邵瑜做的太狠了。你现在需要多少钱?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
谢春花心疼地手帕递给周雪妍,一脸关切。
此时,周雪妍满脑子都只想着钱,再加上看眼前的姑娘不像坏人,便也没有多想,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充满希冀地说道:“可以借我两百块吗?我东西都压在招待所那边,这次回去带我儿子看病,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
“这。。。。。。”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你也只是个学生,哪里会有这么多钱。那你借我三十,可不可以?我很快就要调来北平工作了,我是文工团的,到时候发了工资就还你!”
眼看谢春花面露为难之色,周雪妍连忙改了口。
她现在是一刻也不想留在北平,只想先买票回家,至于纪子煊这边,等回去后联系上人,她再另做打算。
“这样吧,姐,我也不是个差钱的主儿,但你我总归是刚见几面,一下子借你那么多钱,我也担心自已被骗。不如你给我写张欠条,然后再给我一个抵押物吧。”
良久,就在周雪妍急地又要哭了时,谢春花终于开口。
“行,可我身上也没什么值前的东西可以抵押给你啊。”
“身份证就行。”
谢春花想了想,从钱包里直接拿出了五百,推到周雪妍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