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此事如果邵瑜不能善了,那她就要被学校退学。
主动退学和学校退学,那可是两个概念。
前者还可以复读,重新考学,可若是后者,那她这辈子都会在档案上留有污点,正经的工作都无法找到。
寒窗苦读十余载的努力,一腔抱负都将无法实现,只能去做那些体力活,不说父母在天上看了会伤心,就连邵瑜自已都会懊悔一生。
她当即脸色一沉,认真道:“主任放心,我一定会将我和这位纪同志之间的事,说得明明白白。”
事已至此,她和纪子煊已经再无回旋的余地。
邵瑜回头看了一眼娇柔做作,将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始作俑者周雪妍,眸色暗了暗,转身对顾遥烨问道:“顾团长,这两位都是军籍,我想请您也做一个见证,可好?”
“。。。。。。。可以。”
顾遥烨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还是沉声答应了下来。
见团长级别的人都要出来做见证了,周雪妍和纪子煊二人才发觉事情闹大,脸色当即苍白如纸。
周雪妍扯动嘴角,尴尬地笑了笑,柔声道:“阿瑜,你和子煊好歹也是一家人,何必将事情闹到如此难看?不然你们俩还是私下里说吧,别占用人家顾团长和徐主任的时间,来处理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呵呵,将事情闹大的人不是你吗?既然你说我花了纪子煊的钱,那我让大家做个公证,做一个清算,难道不对吗?”
邵瑜寒眸一瞥,凌厉的气势,让周雪妍心里直打鼓,弱弱地缩到了纪子煊的身后。
“徐主任,顾团长,还有各位同学们,请大家稍等片刻,我去拿些东西。”
已经决定要破釜沉舟,邵瑜完全不给纪子煊开口的机会,朗声对大家说完,便快步向宿舍楼跑去。
此时正在宿舍里看书的顾漫见她神色匆匆,额头上满是汗水,不由好奇地问道:“阿瑜,你怎么了?外面出什么事了?怎么闹哄哄的?”
“有人欠我钱,我去找他们要账。”
“是刚刚找你的那个男人吗?”
“嗯。”
邵瑜从枕头下拿出手工缝制的钱包,就往外走。
“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顾漫害怕她受欺负,连忙合上书,就快步追了上去。
没一会儿,两人气喘吁吁,来到围满人的湖边。
在众人的目光下,邵瑜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借据,展开对向纪子煊,冷声问道:“纪同志,你还记得这张借据吗?”
看清上面的内容,和自已的签名后,纪子煊脸色更加惨白,如泄了气的皮球,声音带着哀求道:“阿瑜,我们毕竟在一起两年了,你就非要闹到让我下不来台吗?”
“纪同志,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我悉心照顾你和伯母两年,将父母留下的钱几乎都花在了你们身上,你是怎么敢任由周雪妍一次次向我泼脏水的!”
此话一出,众人表情瞬时大变,看向纪子煊的眼神已无先前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