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乱。
采颉实在看不得南瑾受这委屈,忙说:
“不成!这事得告诉皇上!”
“告诉皇上?”南瑾冷笑,“然后呢?你觉得皇上会为我做主?”
采颉皱眉,“谋害皇嗣可是重罪!”
南瑾反问她,“小姐从前不也是谋害皇嗣?”
采颉一时哑然。
又听南瑾冷道:“当日所有表面证据都指向小姐,是她伤了嘉嫔的胎。可她也不过是被降位禁足。
小姐的身后是镇国公府,虽被禁足,但只要她不自戕留口气在,等来日她兄长立功,所有的问题都可迎刃而解。更不用说贞妃。。。。。。”
南瑾眸光中的盈热一寸寸冷下去,
“贞妃本就盛宠,又是大皇子的生母,母家更是比肩镇国公府的存在。
嘉嫔的父亲在前朝尚且是三品言官,而我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出身的婢子。你觉得皇上会为了我,去重罚了贞妃吗?”
她自嘲似地苦笑一声,摇头道:
“只怕皇上最多也就是不痛不痒地惩罚一下,到底伤不了她的根基。倒时我若不依,硬要闹着皇上给我一个公道。便无异于螳臂当车,自寻死路。甚至还会招惹了皇上厌弃。”
自古帝王多薄情。
全天下有多少资质上乘的好女儿家,挤破脑袋都想入了宫墙成为后妃。
对于沈晏辞而言,哪个不顺心了,弃到一旁再换了新的就是。
从来得来轻易的东西,都不会被人珍惜。
南瑾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不会因为有孕,就觉得自已和别的女子有所不同。
采颉也是懊恼,“那怎么办?难不成就由着小主吃了哑巴亏?”
南瑾摇头,“不会。”
她抬眸看着采颉,一双水亮的眸子稍有狡黠,
“太后自会庇护我。”
采颉一愣,“太后?”
南瑾颔首道:“是啊。明日九月初二,不正是她老人家回宫的日子吗?”
采颉不解,“太后很重视宫嫔的出身。她得知小主从前是婢子,估摸并不会喜欢小主,甚至还会敲打为难。又何来庇护一说?”
南瑾道:“我知道太后不会喜欢我。别的后妃与她提起我,也定会添油加醋。
说我是多么不要脸背主忘恩,爬了皇上的床。太后听了这些风言风语,怎会给我好脸色?这顿为难训斥,我如何也躲不掉。”
采颉听了这话更是纳闷,“那小主为何还说太后会庇护你?”
南瑾眸光一转,看向她,“你与我说过,太后虔心礼佛,又茹素多年,对待下人也很宽容,哪怕是犯了再大的过错,最多也就是打发去辛者库,从未亲自下旨处死过谁。”
采颉点头。
南瑾又道:“若我的孩子没了,是因为太后的训斥为难。以太后的心性,你觉得她会如何?”
“那便是造了杀业,破了佛教大忌,太后肯定会愧疚自责,食难下咽。”采颉看着南瑾面无表情的神色,又摇了摇头,“可奴婢不明白,小主一旦小产,太医院的人肯定会来诊治。这脉象是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