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牧丞泽说自已好日子过多了,牧疏迟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牧丞泽,你不要忘了,从前只是我不争不抢,可不代表我比你的能力差。”
他们是货真价实的亲兄弟,全身上下流着相同的血。
牧疏迟不相信牧丞泽的手段在自已之上。
“她,我势在必得。”
“哦?”
牧丞泽看着一向风流惯了的弟弟脸上首次出现的坚定,只觉得好笑。
“我看你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要是真让她跟了你,结局不是被你厌倦抛弃就是被你身边那些烂桃花害死。”
对于牧疏迟的表态,牧丞泽内心是不屑的。
他平时只是不对牧疏迟的风流事迹做出评价,井水不犯河水。
又不代表他不知道牧疏迟这副皮囊下藏着怎么样花心成瘾的性子。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可能让桑昕婉落到这个渣滓手中。
面对牧丞泽的嘲讽,牧疏迟气势微微弱了些。
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在他们这个充满了金钱名利的圈子里,无论男女,感情混乱都是常事。
他从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更是借着一副俊美的皮囊为所欲为。
伤了不少女孩子的心也毫不在意。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可能世界上真正存在“报应”这两个字。
他有点害怕牧丞泽将他从前那些玩弄别人感情的事都告诉桑昕婉。
那她会怎么看他?
看牧疏迟脸色青白交错好大一阵子,牧丞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知道你跟我差在哪儿了吧?知道了赶紧滚出去,放下不该有的心思。”
“你刚才弄这一出把人吓跑了,我还得去追回来呢。”
牧丞泽起身向门口走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嘴角带笑地转过身来。
“哦,忘了和你说了。这次旅游回来,说不定,你就得改口叫——嫂子了。”
如愿看着牧疏迟的脸色一瞬间憋成猪肝色,牧丞泽心情大好,大步离开了房间。
桑昕婉回到自已房间以后,迟迟没有再次打开那个行李箱。
她害怕再次看到刚才被牧丞泽提拉在手里的那几件贴身衣物。
看一眼,身上的皮肤都灼热得快要烧起来。
刚才兄弟俩当着她的面说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话还言犹在耳。
前世,牧疏迟就总是觉得自已为了嫁进豪门,为了嫁给他不择手段,给他下药。
说不定,刚才他也觉得,是自已不知廉耻地勾引了他哥吧。
他之前策划的那场莫名其妙的表白,现在还在让她胆战心惊。
她很清楚,只要自已一答应他,牧疏迟就立刻会翻脸,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就知道,你就是想嫁进牧家。”
她不想再被人,尤其是被他这样误会了。
其实桑昕婉内心是个很骄傲的人。
前世只是因为爱上了牧疏迟,才宁愿将自已的心放低到了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