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疏迟当时挺恼火的,牧家投了那么多钱给这家私人医院,养着那么多年薪几百万的医护,结果现在连个脑部CT都看不明白?
面对牧疏迟的怒火,主治医生也只能一边赔笑着擦汗,一边小心翼翼地建议他,或许应该考虑寻求一些……玄学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呢?
牧疏迟一听更是大为光火,他实质上是一个相当唯物主义的人,从来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按理来说,做生意的家族都很信风水,道场法事少不了。
但牧疏迟从来不信,哪怕被他老妈苏绾卿逼得实在没有办法,去财神爷面前上了炷香,回头还会说一句迷信。
所以,一向以科学和唯物主义著称的医生居然说出让他去求神拜佛这种话,牧疏迟的眼神凌厉得下一秒马上就要让整个医院关停。
但君越好说歹说,让他没有当场发作。
后来医生实在迫于压力,给他开了一定剂量治头疼和失眠的药物。
君越半开玩笑地劝,反正去找找那些偏方也不会吃什么亏,就一边吃着医生开的药,一边去找找所谓的“玄学”的法子。
牧疏迟也只能同意。
不知道是不是医生开的药效果显著,这段时间他确实没有再怎么犯过头疼失眠的毛病了。
听他提起这事儿,君越倒是挺意外的,毕竟之前牧疏迟表现得那么抵触。
“还在找着呢,我爸认识的那个大师最近在闭关,都不出道观的,等过段时间约到他的空当,我带你过去见他。”
“这种事,还是得面对面,让大师帮你看看。”
君越说得很委婉。
他是觉得牧疏迟的头疼来头十分诡异,说不好真的和某些不干净的东西有关。
这个大师和君家的交情……也很多年了。
之前君越的母亲跳楼自杀,超度的法事就是这位大师来做的。
所以君越一直都比较相信这些。
*
而离开了君家的三人,陆续上了牧丞泽的车坐好。
牧丞泽十分绅士地开口,“苏软同学,你家住在哪里?我们先送你回去。”
苏软还沉浸在自已的沉思中,突然被叫到,连忙开口,“哦,我住在……”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桑昕婉打断了。
“那个……大哥,能不能先送我和苏软去学校旁边的那家咖啡店?我们还有一些学习上的问题想探讨一下。”
牧丞泽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恳求,嘴唇抿得紧紧的。
他怎么能拒绝得了呢?
牧丞泽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妥协道,“好,我送你们过去。”
“但是现在也不算早了,最晚到十一点,探讨完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们。”
见他松口,桑昕婉松了一口气,乖乖地点头,“好的哥哥。”
牧丞泽用余光不停地往她那张莹白的小脸上扫。
昕婉,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说谎的时候眼睛就会很长时间都不眨一下呢?
但她对自已露出那样可爱的表情,哪怕就是再拙劣的谎言,自已恐怕也没有办法拒绝她吧。
牧丞泽无奈地苦笑。
又是认输的一天。